“那大巫师,乃西域最为长寿之人,自言已活两百余载,百年前戎芷之战亦有其身影,对狂人甚为熟悉,最终亦是在其率领下得胜……”梁民德说至此,忽然停住。
“仅此而已?”阿克木木仍存怀疑。
梁民德继续道:“莫急,当时我亦不信,后他亲自为我展示戎芷如何使人化作狂人,复又如何将狂人杀之,我方信服。若非确然无疑,我岂敢冒此险?”
“原来如此。民德兄,吾信汝!”阿克木木点头,拍其肩膀。
二人皆挺起腰背,畅快大笑。
“哈哈哈哈,民德兄,汝真令我敬佩!”
“往后还请阿克木木兄多多关照。”梁民德笑道。
言罢,二人复又勾肩搭背离去。
待二人去后,大木箱背面缓缓走出一人,正是阚文清。
“原来如此,尔等之所以如此笃定,乃因背后有助力……那大巫师究竟是何许人?控心蛊么?”阚文清低声自语。
他眉头紧蹙,心中思忖:“此物莫非便是我向宋浩凡所讨的那灵药?当时我未多问,只求一剂可控人心之药,然而此控心蛊究竟是从何处得来?此事需寻机与宋浩凡等人面商!”
阚文清缓步走至显露铁笼的大木箱前,目光落在卢大保身上,诧异不已。
方才他隐身箱后,亲耳听闻那狂人疯狂嘶吼、撞击不止,怎的梁民德二人一至,此人竟忽然安静?至今他站于笼前,卢大保竟亦一动不动,静坐角落,毫无声息。
阚文清小心翼翼地上前,止步于铁笼数寸之处,轻声道:
“卢大保……尔可听得懂吾之言?”
忽见卢大保抬头,望向阚文清!
阚文清不禁大惊,心中激荡不已。想不到他竟仍保留意识!阚文清几乎按捺不住内心激动,欲伸手握住铁杆,却在瞬间意识到卢大保仍具危险,遂强自按捺。
“卢大保,我乃阚文清!汝可识得吾否?若识得,请点头,不识则摇头。”
卢大保缓缓点头。
阚文清心头一震,继续追问:“当日毒药烟球事件,梁民德等将汝擒获?”
卢大保先点头,继而又摇头。
“这……”阚文清略一思索,问道:“梁民德等是否强逼汝饮下戎芷酿?”
卢大保摇头。
非强迫?难道是自愿的?
阚文清又问:“尔是否不知他们所灌之物为何?”
卢大保点头。
原来如此……
阚文清柔声说道:“卢大保,勿忧,我等必会救汝出此困境。”
卢大保再度点头,表明心迹。
阚文清归回己帐,然今日之事已扰乱其心,令其难以入眠,烦躁与激动交织于胸。
他轻抚左臂,心中暗自盘算:明日务必寻得良机溜出营帐,觅得宋浩凡等人,速速取得解药。若稍有耽搁,使梁民德等人先行将控心蛊喂予卢大保,恐将悔之晚矣!
因阚文清心知,控心蛊之解药原本便未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