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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便随手丢出那瓶控心蛊的解药,毫不留恋地转身欲走。鬼云白喘息着,捂着腹部,咬牙问道:“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
阚文清背对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鬼云白忍痛起身,忽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匡孝辙的身体,在我离开之后便会自燃而亡!你真能坐视不理吗?至少你曾与他相处过啊!”
三人闻言,脚步一滞,宋浩凡和阿莉雅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阚文清,神情间满是惊愕与迟疑。阚文清却依旧冷静如常,毫不犹豫地冷声道:“他的命,本该如此。”言语中透出决绝与无情,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鬼云白望着阚文清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翻江倒海,暗自思忖:这家伙,竟比鬼还要冷酷无情,果真是个没有心脏的人啊!他的双眼微眯,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语气狞恶地冲着阚文清最后喊道:“你要找的卢大保,早就死了!若想诛杀那头怪物,哈哈哈!简直比登天还难!”
阚文清头也不回,脚步不停,根本不屑与他多言。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远处,鬼云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色惨白,眼中却满是贪婪和疯狂。他踉跄着向源生池走去,心跳得剧烈如擂鼓,双手颤抖着捧起那瓶控心蛊的解药,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狂喜。望着手中的解药,他咬紧牙关,仰天怒吼:“阚文清,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主导一切的,是我!这片天地,终究属于我鬼云白!”
话毕,他手中用力一扭,拔开瓶塞,毫不迟疑地将解药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仿佛有无数细微的火焰在他的体内燃烧。他闭上双眼,脸上满是痛苦与狂喜交织的神情,感受着那股力量顺着血液涌入四肢百骸,流向心脏,最终充斥全身,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此时,安魂境界内一片死寂,唯有鬼云白癫狂的笑声在空中回荡,惊醒了沉眠已久的匡孝辙。他的意识渐渐苏醒,从无边的黑暗中挣扎而出。四周的阴影正缓缓褪去,宛如薄雾散尽,露出一个昏暗而扭曲的世界。匡孝辙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瞪大双眼,语气急促地喊道:“怎么回事?是找到解药了吗?”
鬼云白的笑声越来越大,眼中满是讥讽与狰狞。他慢慢转过身来,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狂喜:“是啊,匡孝辙,我找到了!可是,我得告诉你一个让人痛快的真相。你知道吗?饮下这所谓的解药之后,你的本体将在区区一分钟后自燃化为灰烬!哈哈哈哈!而更可笑的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接着说道:“你身边没有一人会为你哀悼!没有人为你流一滴泪,连半句哀叹都没有!你说,你怎么会如此可怜呢?”
匡孝辙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心中如遭雷击。他呆立片刻,完全不敢相信耳中所闻。他的声音颤抖着,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发出艰难的声音:“这……这不是真的吧?”
鬼云白恶毒的笑容愈发深刻,他靠近匡孝辙,低声而冷酷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你知道解药是从谁手中得来的吗?哈哈哈,阚文清,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把解药交给了我!甚至在知道你会自燃的情况下,他连一丝怜悯都没有,根本不关心你的死活,冷漠到让人心寒。”
匡孝辙一时语塞,胸口起伏不定,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尽数爆发。他颤抖着双手,慢慢紧握成拳,心中满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与痛苦。良久,他才用微弱而又不甘的声音问道:“我不知你在外经历了什么……但既然你找到了我,必定有所联系。可否告诉我,卢大保他……怎么样了?”
鬼云白冷冷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嘲弄:“匡孝辙,你还没听懂吗?没有人会为你哀悼。卢大保?他早已不在人世!你所依赖的那个忠心之人,早就死了!明白了吗?”
匡孝辙闻言,心如刀绞,双拳紧攥,指节发出阵阵脆响,似要将骨骼捏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仇恨的火焰在胸膛中疯狂燃烧,几欲将他焚尽。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仿若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无法挣脱命运的牢笼。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每一口气息都带着无尽的苦涩与痛楚。
内心的愤懑如同山洪暴发,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过往的一幕幕如电光石火般在脑海中闪现,他曾是忠诚的官员,为国为民,手持利剑,斩奸除恶。他曾以为自己是正义的象征,能够守护这片江山与百姓。然而,正是他所效忠的这片土地,将他无情地抛弃,将他推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