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民德腰间中刀,但他并未因此停下手头的事务,简单包扎止血后,仍是亲自指挥皇宫内的各项整顿工作。黄承锡几次上前相劝,让他暂且休息,以免伤势加重,可梁民德只是一摆手,态度坚决,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一刻也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待梁民德再度睁眼,已是深夜时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隐约透进的烛光在屋中摇曳。他感到腰腹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令他瞬间清醒。挣扎着支撑起半边身子,抬手轻轻触摸那缠着厚厚绷带的伤口,他忍不住低声骂道:“那老家伙下手可真狠,这刀捅得还不浅,幸好命大,没碰到要害。呵,倒也算是谢天谢地了,若真重伤,倒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语气中既有嘲讽,又透出几分不屑,仿佛在与自己打趣一般。
正自言自语间,忽听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梁民德眉头一皱,略显警觉,随即开口问道:“谁?”回应的声音让他微微放松,是黄承锡。他应了一声“进来”,抬眼望去,只见黄承锡低垂着头,慢慢走进来。微弱的烛光洒在他身上,梁民德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心中不禁有些烦闷: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明明有话直说便是,何必要如此犹犹豫豫?
梁民德望着他慢慢走近,心中有几分不耐,正准备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沉默时,黄承锡却突然抬起头来,动作利索而迅速,未等梁民德反应过来,他已将手伸向梁民德的下巴,稍稍抬起,而后猛然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梁民德一愣,心头大乱,但一股不知名的怒火与诧异瞬间涌上心头:“好啊,黄承锡,你竟敢……”他还未来得及深思其意,便感受到黄承锡的舌头已趁机闯入唇齿之间,带着几分侵略与渴望。他心中虽有震惊与不解,但血气上涌,一时也不甘示弱,双手反揽住黄承锡的脖颈,热烈回应起这突如其来的吻。
片刻之后,两人终于放开彼此,梁民德喘着粗气,眼中透出复杂的情绪。他本是准备责问,却见黄承锡眼神柔和,神情专注,仿佛透过这双眼睛,他看见的是另一个世界。黄承锡轻轻捧起梁民德的脸,低声笑道:“好久不见,你的承诺还记得吗?我来找你兑现了。”
梁民德微微皱眉,心中疑窦丛生,正不知该如何反应之时,忽然房门被猛然推开,另一个人急匆匆闯了进来——令人震惊的是,竟也是黄承锡!那人目光惊惶,毫不犹豫地朝梁民德喊道:“陛下!小心那个人!”
梁民德一时呆住,眼前的一幕让他愣神不已。他机械地转头望向身旁,见原本正在亲吻他的黄承锡依旧神色自若,仿佛全然不受突如其来的打断影响。他轻轻在梁民德脸上落下一个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低声笑道:“下次再约吧。”话音未落,黄承锡身形一晃,灵巧地从窗户一跃而出,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梁民德目瞪口呆,他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见那冲进来的“黄承锡”急步跑到窗前,探头张望,发现那人早已没了踪影。他满脸焦急地走到梁民德面前,手不知该往何处放,声音紧张地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梁民德定睛望着眼前的黄承锡,满腹疑惑,他眨了眨眼,沉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陛下啊,”黄承锡一脸茫然,“您不是说等您登基之日,便可以称您为陛下了吗?”
梁民德顿时大怒,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猛地站起身,拽住黄承锡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厉声质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如此称呼!”
黄承锡显然被梁民德的举动吓住了,浑身微微发抖,嗫嚅道:“我……我是黄承锡啊,您怎么会不认识我呢?虽然我们曾以兄弟相称,但如今您贵为天子,自然该改口叫陛下了。”
梁民德放开他,眉头紧皱,内心乱作一团。他看着眼前的黄承锡,脑中不断浮现刚才那个从窗户逃走的人,两人模样竟一模一样。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没有兄弟?”
黄承锡茫然摇头,答道:“没有啊,我只有姐姐和妹妹,陛下,这些事情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梁民德的疑虑更深,继续追问:“刚才你闯进来对我喊,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