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赢了!我赢了!”
“是小!”
“怎么会是小?”
“呸!晦气!”
“我就不信了,继续压大,下一把,下一把肯定开大!”
“我还压小,今儿的运道就在小上。”
“……”
很明显,原身这把的运气不佳,这一局他输了。
赢了的人欢呼着朝着桌面伸出手,输了的人唉声叹气,只怪自己这把运气不佳,咬牙切齿的掏着兜,又摸索出几粒铜板来。
有的人行动果决,下一局还不等荷官摇骰子,就恶狠狠的将手里的铜板抢先压了上去。还有人盯着桌面犹豫不决,将手里的铜板捏的紧紧的,直到下一场即将开始,这才抢在开盒之前,将自己手里的铜板压了下去。
等到这一局开完之后,唐景年站起身推开周围的人挤出去,脚步匆匆的走向后门,借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整个赌坊。
赌坊还挺大,光这一间房里头就摆了十几张桌子,这边都是玩骰子的,有猜大小的,也有猜单双的,另一间屋子里是打马吊和推牌九的,院子里还有斗鸡斗蝈蝈的。
这里是赌场的一楼,在这里头赌的大都是穿着粗布短衫身形瘦弱的汉子,也不知是气氛实在热烈,还是已经将衣服都输掉了,好些人都是裸着上身赤膊上阵,像他自己这样身上穿着长衫的少之又少。
至于二楼,唐景年从记忆中得知,原身也没上去过,也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情形。
通往二楼的台阶上,站着几个彪形大汉,不仅看顾着上楼的通道,同时也虎视眈眈的盯着楼下的人群。
出了后门,唐景年随大流找了个略微隐蔽的地儿,对着墙角撩起袍子下摆,就开始解决人生大事。
一排排的汉子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沿着墙角七零八落的站着,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股冲天的尿骚味儿,随着热风四散开来,格外的惹人嫌弃。
“我说,你们要撒尿能不能走远点?”
“那恭房就在前头,你们多走几步能死人呐!”
守在后门的汉子,捂着鼻子抱怨的别开脸,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众人充耳不闻。
唐景年的耳朵灵敏,能听见离赌场远一些的另一头传来的动静。
几个烂赌鬼之间不断拉扯间的话语,全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走吧,先回家去吧,咱们手里的钱都输完了,等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