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年:……你下手是真的狠啊!
他再不醒过来,就要破皮了。
四牛得意的不行,“醒了,醒了!我就说还是得我来!”
唐景年人是醒了,但是浑身软绵绵的没劲儿,脑袋也晕晕乎乎的,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走是走不动了。
好歹都是酒肉朋友,也不能就这样把人丢下不管了。
偏这几个人平日里游手好闲,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哪里又有扛人的力气?
几人一合计,只能回头又去赌坊借了个担架,几个人换着手,将唐景年抬回家去。
一开始几个人还嘻嘻哈哈的,走了一段估计是没劲儿了,话也少了,也不嘻嘻了。
唐景年人躺在担架上摇摇晃晃的,困劲儿很快就上来了。
在这短暂的睡梦中,唐景年快速的过了一遍原身的记忆。
原身的记忆很简单,他是家里的老来子,从小被唐父唐母宠到大,人也争气,年纪轻轻的就考上了秀才。
除了家人,大多数的记忆是在书院读书,人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然而半年前,他被人带着沾上了赌,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嗯,原身的记忆也就是到现在,唐景年进入了身体截止。
可来自委托者的转述,就比较惨烈了。
这次的委托者是原身的大哥唐景行,在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人知道原身这个最小的弟弟迷上了赌博。
就是突然有一天,原本应该在书院读书的原身,被人打断了腿扔在了家门口,一大帮青衣的汉子拎着木棍,拿着欠条找上了门。
在大门口叫嚣着还钱,零零散散的欠条加在一起,一共欠了有100多两银子。
100多两银子一家子凑一凑,勉强也能还上,可哪知赌场得人却黑心的很,利滚利的算下来还得要300多两的利息。
这下天塌了!
这么多钱,就是把全家人捆在一起卖了,唐家也拿不出来。
最后只能卖房子卖地,唐家两老不止逼着儿媳妇拿出嫁妆,还到处借钱,这才将赌场的钱给还清了,原本的耕读之家一下子变得一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