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岩也下意识握紧双拳,紧紧地盯着房遗直。
就听房遗直说道:“不良帅说,这次需要缉捕的犯人,与赵年有过接触,以前赵年就缉捕过一次对方,但最后被那人给逃掉了。”
“按照不良人的规矩,从谁手里溜走的逃犯,谁就要负责将其抓回来。”
“所以,即便他没有亲口交代需要赵年去抓捕这个犯人,可当他将目标告知不良帅后,其实就已经注定,只有赵年才能去做。”
李道宗听后,这才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这样!所以,钱岩刚刚的狡辩,都是放屁?他说他没有点名道姓说让赵年去做,实际上,在任务下发时,他就知道这个任务会落到赵年身上?”
说着,他蒲扇大的手掌,顿时砰的一下砸中书案。
震得文房四宝都飞了起来。
“钱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道宗厉声喝问。
而这一次,钱岩再也绷不住沉稳的表情了。
他看着面容魁梧,衣袍都被全身肌肉撑爆的粗鄙武夫,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这如此绝妙的计划,竟然会被一个武夫给破解了!
“怎么可能!”
“这一切怎么可能都是你一个武夫做的!”
“一定是其他人帮了你!你们故意将功劳都放在这个武夫身上,就是为了用武夫来羞辱我!”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武夫的头脑,所以即便到了这一刻,仍不愿意相信自己输给了一个武夫。
“哼!”
李道宗冷声道:“你信不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们在跟你辩论吗?还要你心服口服?”
若是房遗直这种文人,或许不说服对方,心里就不得劲。
但李道宗这种武将,只看结果,至于对方服不服气,有屁用?
陆鹤鸣虽然是文人的脑袋,武夫的身子,可也继承了武夫的一些性子,他完全赞同李道宗的想法。
“快说!”李道宗盯着钱岩,道:“你将越王殿下藏到了哪里?”
听到李道宗的话,房遗直也连忙看向钱岩。
他们在知道钱岩就是真正的贼人后,便第一时间命人去钱岩宅邸搜查,可结果……却是没有找到李泰的半个影子。
钱岩根本就没有将李泰藏在自己宅邸内。
这也是为何,他们将钱岩叫来,而不是直接将钱岩关入大牢,交给陛下定夺。
谁知钱岩听到李道宗的问话,却是忽然大笑了起来。
只见他眼球前凸,双眼带着戏谑与癫狂看着李道宗等人,咧嘴道:“想让我告诉你们?别做梦了!你们不可能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