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鸣听着狱卒那堪比酒楼小二的热情声音,心中不由感慨,这就是地位的作用啊。
自己与其他犯人,不过是隔了一道栏杆,可待遇却千差万别。
都说大牢里,是最没有虚伪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最现实的写照。
陆鹤鸣经历了这些,更加坚定他脱身后,要升官的决心。
他得上进!
得达到若再有人陷害他,所有人的第一想法,不是相信那些陷害他的人,而是认为他这种地位,不可能做那种事的程度!
如此,方能真正逍遥自在。
伸了个懒腰,陆鹤鸣向狱卒笑道:“味道不错,麻烦再帮我感谢一下房郎中。”
狱卒刚要点头,却听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陆校尉帮了我们大忙,这都是陆校尉应得的,不需要感谢。”
狱卒一惊,连忙转身行礼:“房郎中。”
房遗直微微颔首,道:“把门打开,我去见陆校尉。”
“是。”
狱卒不敢耽搁,连忙取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房遗直走了进去,看着桌子上的餐食被陆鹤鸣吃了大半,笑道:“真的合胃口吗?若是觉得不好,我可以换一家。”
陆鹤鸣摇着头,一口将碗中羊汤喝光,顿觉全身暖呼呼的,这大牢的阴寒都无法近身了。
“非常好吃,房郎中不必再费心思。”
房遗直见状,这才点了点头。
他见陆鹤鸣已经吃完,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簿,道:“这就是陆校尉杀良冒功之案的卷宗,陆校尉可以先看看。”
“至于陆校尉的案子,需要那些人证来到长安才能开始重新审理,他们在案子结束后,已经返回故乡了,李尚书昨夜便已命人连夜出发,但路途奔波遥远,一个来回,最快也得十天,才能将人证带回。”
陆鹤鸣并不意外,他拥有原身的记忆,知道那个村庄距离他们这里有多远。
十天,那都是李道宗施加压力的结果。
否则,半个月都算快的。
而昨天刚把李泰的案子完结,今早他们就将卷宗给自己送了过来,这也能体现出李道宗和房遗直的诚意,他们是真的在认真履行约定。
看来自己的运气确实不错,遇到的,都是信守诺言之人。
“不急,只要最后的真相能够大白,多十天少十天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