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墙夼水库上游五莲县境内马耳山附近仁里一村

家乡美01 山东人秦 2107 字 11天前

仁里一村的历史

五莲县许孟镇仁里村在镇驻地东2.5公里处,面对马耳山,北、东临马蹄河,西面傍岭,岭下有洼。村落地势平坦,呈长方形。居民高峰期,有千多户。

据《五莲县地名志》载,元末明初,单姓迁此立村,以“仁德”、“兰花”之嘉言,取名仁兰。明朝中期,单姓衰亡,隋姓迁入。清雍正(1723—1736)年间,臧姓由诸城辛家窑迁入,渐渐兴旺。至清同治(1862—1875)年间,臧家有人做了官,嫌仁兰有“人烂”之意,改名仁里。

仁里村解放前是诸城西南乡一座较大的地主庄园,有着“南有仁兰,北有巴山”的说法,特别是清朝中期,发展到鼎盛期,臧家子孙后代陆续中官,据不完全统计,有翰林院待诏一人,布政使司理问二人,布政使司经历二人,州同二人,知县二人,八品衔二人,九品衔二人,举人二人,监生二十人,附生十四人,教谕五人,秀才多人。例赠者,修职郎三人,文林郎三人,登仕郎二人,儒林郎八人。中官后各家争先恐后建房买地,设堂号,立铺号,全村共有七十二堂号,八大家,九大铺号。最大的地主望山堂(仁里首户)有地上千顷,佃户村有几十个。各堂号均四合大院,院内有台房、厅房、东西厢房、门楼高耸,朱门狮环,后有花园。大街上店铺座座,有卖肉的,卖菜的,做鞋的,理发的,烧茶水的,还有药房、木匠铺、杂货店等,好不繁荣。村的东西两头,均设有炮楼,村四周有围墙,墙下有濠沟,以防土匪骚扰。

村西有道士庙一座,大殿飞檐琉瓦,雕梁画栋,庙内有泉一泓,常年不涸,清澈见底,故人们称其为龙王泉子,泉水谓之“圣水”,寺随起名为“圣水寺”,寺兴旺时,有道士数十名,香火兴盛。

解放后,仁里村划归五莲县,为了管理方便,把仁里村划为三个行政村。全村共有44个姓,808户,2848人,耕地4022亩。

仁里村与辛亥革命

孙中山先生领导的推翻封建帝制的辛亥革命运动,席卷全国,山东响应,当时诸城县有仁里村的臧汉臣积极参加。

由于汉臣出生于仁里,又在辛亥革命中参与诸城独立而殉难,因而使诸城出了华东局。

仁里村原在诸城就是有名的封建地主庄园村,1947年5月划归五莲后,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重点村,1946年就进行了土改复查。1947年7月中央召开全国土地会议以后,全县结合土改普遍进行整党,但由于对以前的“左”倾错误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对土改不彻底和党内不纯的状况估计过于严重,因而使“左”的错误进一步发展。1948年初,为贯彻《中共中央在老区和半老区进行土地改革工作与整党工作的指示》,中共中央华东局确定了五莲为实验县(华东地区唯一的实验县),自1948年2月至1949年2月,整整一年的时间,进行了试点工作。当时华东局组织委员会主任张鼎丞(曾任新四军第二支队司令员和华中军区司令员,大家习惯称呼张司令)就驻仁里村。同时中共五莲县委和县政府亦驻本村,领导全县工作。

驻村后,张鼎丞同志作了大量的调查工作,纠正了土改工作中的一些“左”的做法,整顿了党的作风。在驻村工作中,爱护、教育、团结那时的基层干部,教育蓝宝森同志,是突出的一例,一时传为佳话。事情是这样的:

以仁里村为点,工作团组织“贫农团”,对原来的区、乡、村干部进行“三整、三查”(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和查阶级、查思想、查作风)。在帮助干部“三查中”,开始由于工作团不熟悉当地的具体情况,致使混进“贫农团”中的个别不良分子借“帮助”干部之名,行打击报复之实,使许多对党忠诚老实的好干部挨了批斗,蒙受了不白之冤,有的还被撤职反省。于是多数地方干部产生了不满情绪,纷纷撂挑子不干了,蓝宝森那时干治安工作,自然得罪了一些不务正业的人物,由于坏人谗言,蓝宝森挨了批斗,一气之下,他就不干了。他想:“按党的指示干了工作,还得挨整,谁去找那罪受。”于是,不是到坡里干活,就是找地方藏着,别叫工作团找着,来个爷娘不见面。这些新民主主义时期的干部,多数没文化,说不干了,还有股子牛劲。张司令了解这些情况后,先派纪涛同志找他谈。纪涛同志苦口婆心地谈了几个钟头,蓝也不回头,就是思想不通。

后来,张司令听说蓝宝森同志思想还转不过来,就亲自出马,叫纪涛同志把蓝找到他的办公室,苦口婆心地说:“小蓝啊,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好,你要多多原谅啊,也要多多帮助我们,听说你们基层的同志都撂挑子不干了,是真的吗?”这一问,蓝宝森道出了自己的委屈,张司令接着安慰说:“小蓝,你受委屈啦!”然后开导说:“干革命什么曲折都能遇到,在革命的道路上有顺利的大道,也有曲折的小路,有成功,也有失败,摔了跤,不能老趴在那里,要站起来继续革命。如果没有困难,没有曲折,要我们共产党人干什么。我们共产党员有个脾气,越是困难的工作,越要去干,你说对不?”一席话,使蓝宝森同志再也无法耍小孩子脾气了,觉得再不干,确实对不起张司令的一番心意,但总觉得有点别扭。张司令看出他的心事,接着说:“当然,工作团对待你们的方法是不妥当的,这个要纠正,可也要谅解他们。一是他们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二是个别不良人物打着贫农团的旗号,叫人一时分辨不清。这一搞使我们头脑更清醒了,有什么不好?就是你们吃了点苦头,能原谅他们吗?这个错在我身上,我要向你们检讨认错。”这时蓝宝森同志心悦诚服地一个劲地点头。张司令接着说:“将来打到南京去,解放全中国,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这个胜利是干出来的,可不是等来的,撂挑子可不能撂倒蒋介石,只能给革命撂来损失,你说对不?咱的委屈总比前方同志们的牺牲代价要小得多,难道说怕牺牲就不去解放全国人民了吗?”蓝宝森听了这番话,心里彻底服了,觉得再不干的确对不住党的培养,这时也感到浑身充满了干劲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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