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很担心的看着赵川连忙喊来纳西妲说道。

等到纳西妲来到赵川面前,疼痛的袭来已经让赵川晕了过去,大慈树王也走了过来。

“看来时间不多了,你们先过来。”

大慈树王望向赵川摇了摇头向大家说道。

“大慈树王,他怎么了。”

纳西妲看不出情况问道。

“纳西妲,时间不多了,这是我想对你们说的话,我将它化为了记忆,你们拿着。”

大慈树王望向她们,将四份记忆打入她们都体内。

“大慈树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川他怎么了。”

纳西妲心里不安的问道。

“纳西妲不要急,他是和世界树产生了自我连接,但是他的体质特殊,但这种体质我也没有见过,反正他的体质正在与这已经污染的世界树产生排斥,我要做出最后的行动了。”

大慈树王淡定的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纳西妲眼眸的扬起了泪水,摇了摇头说道。

“不要哭,只是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已经被禁忌知识污染了。”

大慈树王也伤心的说道。

“啊…什么会。”

派蒙不可置信的听到这句话。

“我在你的意识中见识过那种痛苦了,那是很可怕的体验吧?”

纳西妲捂着胸口说道。

“嗯…不过相比而言,我的感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我死去,我的存在和我相关的一切依旧会作为回忆与知识保存在世界树中,那么禁忌知识便永远无法根除,而我…永远也无法消除我自己,这是一种悖论。”

大慈树王看向赵川又看了看世界树最后摇了摇头。

“所以我折下世界树最纯净的枝杈,作为我的轮回转世并留下线索,只为了你能够来到这里,将被污染的我从世界树中彻底抹。”

大慈树王严肃的说道,最后那句话带着一丝丝沉重和严肃。

“等等…不对!不…这样不对!”

纳西妲眼眸中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下,跑向前喊道,声音也带着嘶哑。

“呵呵,你明白的,那意味着什么?看来你果然很聪明呢, 正如你想到的那样,世界树中存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与记忆…从世界树中抹去的话,也就相当于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但这又是真正拯救世界树的唯一办法,也是拯救你这位朋友的唯一办法。”

大慈树王望向赵川那痛苦的表情无奈道。

“人们是那么爱戴你,大家一直一直都在怀念你,我……我也…怎么能…就这么忘记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没有别的,我可以做到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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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

“你是智慧之神啊,布耶尔,你也是知道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大慈树王语气低沉,摇了摇头。

“可是……可是…这太残酷了,我不想忘记你…”

纳西妲捂着胸口,低着头,只能难过的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这么伤心了,布耶尔,作为智者,此刻应该享受找到答案的喜悦才对呀,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答案,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大慈树王抬头看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个世界最后的温和。

“我们栖息在智慧之树下尝试阅读世界,从土中读,从雨中读,而后化身百鸟,攀上枝头,终于衔住了那至关重要的那一片树叶。

大慈树王淡定的走向纳西妲,缓缓着看着低着头情绪复杂的纳西妲,伸出了小手摸着纳西妲的脸蛋,让她看着自己,此刻的她像极了安慰孩子的母亲,看着呆住了的纳西妲,大慈树王微笑道,轻轻的抱住了她,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

“曾经我是世上唯一能够做梦的个体,在我的梦里所有人入夜后也都会进入梦乡,人们的脑海中飘出奇思异想,有些滚落地面,有些浮到天上,他将所有事物连接成一片万分夺目的网,三千世界之中又有小小世界,所有命运,皆在此间沸腾,我逐渐明白这些不可被描述而又恒久变化之物,才是世间最深奥的东西,唯有他们才能彻底驱逐那些疯狂,唯有梦才能将意识从最深沉的黑暗中唤醒。”

抱着纳西妲,大慈树王回想起,自己将世界上树最纯净的枝杈折了下来,注入自己的神力,将他抱住辅食,温和和闭上眼睛用神力饲养着,想到这里,大慈树王微笑着自己还可以再次抱着自己的轮回。

纳西妲握紧拳头,依依不舍的看着世界树,心里挣扎着自己的不甘,最终还是放下了双手,凝聚起元素力,抬起手抱住了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的意识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逐渐模糊消失,最终化为了片片树叶,绿叶飞向了高空,飞向了世界树,此刻的纳西妲抱住大慈树王的手已经没有了大慈树王的身影,没有站稳的她右脚向前一步,噗通跪在了庞大的树根上,眼眶的泪水完全止不住的流下,双手也无力的放在腿,水珠打在腿上没有丝毫感觉,仍然大慈树王的声音最后还在安慰道纳西妲。

“我乃命题之人,亦是求解之人,以世人之梦挽救世界,曾是属于我的答案,而今你们也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我会将所有的梦归还世人,须弥的子民啊,再见了,愿你们今晚得享美梦。”

绿叶飘向整个须弥,壮观的景象让夜班的士兵看在眼中,伸手接过那片绿色的树叶,睡在在梦中,被噩梦缠绕着,被恐惧支配着,在树叶的包围下,全都清理干净了。

一切都结束了,可惜赵川却没有结束,这时的他已经进入了世界树内部,被一团接着一团的记忆包围,此刻回到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