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猜码,恐怕是…”
“切~你看你就被世俗眼光给束缚住了,还记得前些日皇宫宴请吗?整个皇室都把猜码当作酒桌必备游戏,再说了你裴氏带头下面比你弱的会耻笑你?说不定还争先恐后的模仿呢。”
“倒不是晋不愿,只是晋着实…”
“你不会?”
小主,
裴晋点了点头。
“哈哈,这有什么,我来教你。”
不一会金阁传来的猜码的声音,这原本典雅的之地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听着声音好像是皇宫传出来的猜码游戏。”
“对啊,没想到竟然开始流行于士族之间了。”
“要不我们也来效仿一下?”
“不好吧,虽说我私下与好友也猜码,但在这青楼猜码,是不是有些不雅?”
“君子以礼心而非型,即随心随性何须故言?”
“好!兄说的既是!来!咱们猜码!”
裴晋喝完一杯,把桌上的小菜夹到嘴里,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猜码声,顿时心情大悦于是说道:“这秦王世子真乃奇人,虽闻坊间名声不堪,但细思一想九岁稚童能想出此法,裴不及也,光这喝酒戏法就已经能名垂青史了。”
“看来你对这中山郡王颇有好感。”
“未见其人不可妄下定论,好感未至,但羡慕尚有。”
“就一喝酒游戏有啥好羡慕?”
“晋读书十余载,只想做学问青史留名以便天下知,但如今还不如一孩童所创之戏,哪能不羡慕?”
“此话怎讲?”
“这饮酒思杜康,施礼思孔圣,这饮酒游戏不得思承乾?百年之后谁还记得我裴晋?可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只要畅饮娱乐谁不思承乾啊!”
说完裴晋又喝上一杯。
“闻承文兄之言,你读书不为陛下,不为大唐仅仅是为了名利?”
“哈哈然也,某自知没有那么高尚,族中才能高于晋之人比比皆是。”
“承文兄真性,毅不及也。”
“哈哈,晋孟浪了,失言失言。”
“没什么,我更觉得你比我见的其他人好多了。”
“哦~愿闻公子之言。”
“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于大海,何苦限于这青楼,在这温柔之乡谈那高阔之论,岂不可笑?”
说完瞥了黄东旭一眼,随后拿起酒杯继续说道:“若心中有建功立业之志,岂能荒废光阴,读书本是逆水行舟,这所谓雅集之地对大唐对百姓可有半分益处?”
裴晋点了点头,举起酒盏朝李承乾拱了拱手说道:“敬你!”
“所以啊,哪个家伙在青楼或者胡姬酒肆谈什么为大唐为百姓,我都唾弃。”
“闻至仁贤弟之言,晋受益良多,”
“你家哪个长辈在朝为官?”
“族老是如今的太子詹事裴矩,长辈则是司空大人裴寂。”
李承乾脑袋里转了转:“原来是裴师亲族,不过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他们直系族亲的吧。”
“啊?难道您是?”
“嘘~回答问题。”
裴晋点了点说道:“我懂!我懂!某乃东眷之后,同是闻喜族地之人。”
“来做生意的?”
“拜访一下长辈,望长辈指点一下迷津。”
“看你这样子当官还是?”
“晋岂敢在庙堂造次,族中长辈言我心性慵懒,无大志之心,若举朝为官不但无益可能还会害了家族,因是家中长子,不如做个守家之主即可,所以到京中求些营生,顺便拜访一下族中长辈。”
“那可以,来京几日了?”
“说来惭愧,初五被父亲赶到此处。”
“那想好做什么大生意?”
“晋哪有那本事,其实晋想做些香水生意,奈何族中长辈不给。”
李承乾点了点头。
“也是,不怕你多想,我们与那秦王之间有些隔阂,这香水是个好东西啊,高利率高回报,但毕竟那是别人家的东西,如今朝堂风云变色,这种好东西我们家也不敢碰。”
李壹:“???”
黄殊:“???”
俩人疑惑的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闭上嘴巴。
“哈哈,晋有一个优点,听话,听人劝,族中长辈说不做咱就不做,不知道为啥也不问。”
“来喝酒喝酒。”
裴晋闻言举起酒杯说道:“好!喝酒!喝酒!”
“都说世家子弟嚣张跋扈,看你样子没有那种气性。”
“嗨~至仁贤弟有所不知,晋自幼就愚笨,家中族弟皆是聪慧,晋因身为嫡长子,所以家父常教导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莫要与人争执,若不懂多请教请教,待人要和善,做人要低调。”
李承乾抬起酒盏目光朝裴晋看了两秒,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嗯~不错、不错,这青楼的酒果然有一番风味,正如承文兄所言真是非常极是啊。”
“谢谢周贤弟夸奖。”
随后俩人对视一眼发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