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歪着脑袋,它不明白刚才还神采奕奕的项翛年,怎么一下子连气息都微弱了下去。
虽然不理解现在的情况变化,但是,安安也知道要安慰人,不像某些个只知道劝人多喝热水还引以为傲的群体。
它凑上去,前爪扒拉在椅面上,用它湿漉漉的鼻头,热乎乎的毛绒脑袋,小幅度的,蹭了蹭项翛年的大腿,用鼻音询问着。
“……呼,安安,我没事,缓一下就好了,哼……”
缥缈的嗓音,惨淡的脸色,在顷刻间虚弱下去的身体,却不忘对着担忧她的安安小声道。
这熟悉的感觉,让项翛年意识到,自己的大姨妈,又要来霍霍她了。
“我说怪不得最近的情绪起伏这么大,原来是老毛病来了啊,哎……”
现在“伤上加伤”的状态,项翛年自己出门去买卫生巾,显然是不可能的,她随时都可能血流成河的体力,实在是难为她。
摸到手机,项翛年下单了外卖跑腿,还是选择了上次的那个跑腿小妹,让她给自己去超市买卫生巾,还有热水袋。
这一番平日里看似简单的动作之后,项翛年脑门上,却已然生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显然是费尽了气力。
项翛年趴在桌子上,调整呼吸,捏紧拳头尝试转移疼痛感,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化身成为一个愤青,开始peng击所有。
为什么会有痛经,为什么要有月经,为什么她们要生子亥,生物进化的时候,就不能让痛觉神经少一半的异性来担任她们逃不开的角色吗么……
想东想西,想一些不实际的念头,脑子里骂过一阵后,项翛年心里的烦躁之气,稍微发泄掉了一点,但是,也只有一点。
每次来,项翛年都万般遗憾自己不是暗经体质。
这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卫生巾的钱。
天气冷了遭罪,冷风呼呼吹得头疼,手冷脚冷哪里都冷,感觉全身都没力气,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还要被人说矫情。
天气热了更加遭罪,一出汗,一低头,自己的鼻子里,都能闻到铁锈味,严重的时候,还会捂出痱子,又热又痒。
早上起来,指甲缝里都是无意识挠痒后,像是抓破了蚊子咬的包一样而留下的红色渣渣。
真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