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铁笼子，限制住了杨伟南的自由，却限制不了他的噪音：

“我要申请律师！就那个免费为民间打官司的律师！”

“我要把你们都告上法庭！我要在网上都曝光你们！让你们身败名裂！”

“你们这些只会吃公粮一点都不为人民办事的警察，我要举报到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革职，开除警员的身份，什么警察，结果还不是只会站在有钱人的一边！”

“……”

杨伟南扒拉着两根铁柱，活生生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一个人就能代表一个噪音队。

他的大嗓门，简直比唢呐还流氓。

“真是折腾，把你关在笼子里了都不老实，安静点！你刚才袭警了你知道吗！你就算请律师来都没用！你的巴掌印还在我脸上呢！”

对于态度恶劣的犯罪人，规定允许警员在特定的情况下，给予敌方雷霆手段。

杨伟南嘴唇嚅嗫着，神情不服，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那被打了一巴掌的警员，现在还有气，顶了回去：“你还辱骂侮辱并殴打公职人员，阻挠我们办案进度，没让你给我们道歉写检讨，交罚金的，已经……”

“咳咳。”

眼见这位警员越说越上头，严姐清了清嗓子，也算是提醒了。

那警员恍然，意识到自己差点酿成大错，在公职以外，在任何公开场合，警员都不得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

他愤懑地扭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猛猛灌了两大口冰水下去，才平静下来。

真憋屈。

在一边旁观的项翛年，有点对那位警员感同身受了。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杨伟南的证词现在还录不了，他拒不认罪的态度，恐怕这事情还有的磨，之后有进展的话，我们会通知你们的，你们可以回去了。”

严姐带着歉意，不好意思让项翛年和顾凌晏等了这么久都没出结果。

面对警员小姐姐的歉疚，项翛年连连摆手，正想说不用不用，但身旁的顾凌晏突然冒出来一句：“可以申请人身保护吗？或者禁止他出现在年年的生活圈？”

“……嗯，这，恐怕有点难。因为规定上，是需要受害者受到严重伤害的情况，才会有这一条……”

严姐面露难色，同为女性，她更能明白项翛年的处境，普通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状况，该多害怕啊，可是，规定就是这样。

这话由她说出来，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正义，是否正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