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凌晏的视线里，仿佛受到了惊吓的项翛年，眼神扑闪着，浓黑的眼睫毛，宛如蝴蝶翅膀一样，不安的，轻轻颤动着，但是没有厌恶。

而项翛年呢……她根本不敢抬眼看！

怎么了！！！

我是谁？！

我在哪！？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是亲了我吗？！

眼皮，不不不，不对，刚才我要是不躲的话，他低头凑上来，对准的是我的……

天呐！！！

什么情况！！！！！

顾凌晏什么时候……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戏很多的项翛年，直接变成了一只在心底疯狂尖叫的土拨鼠。

但现实，项翛年稳定自若，尝试稳住自己的表情。

殊不知，她那不断躲闪的视线，还有脸颊处迟迟褪不去的红晕，那滴挂在眼尾，欲坠不坠的泪珠，被车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射着，折射出一道璀璨并绚烂的虹光。

将项翛年眼尾的那抹红意，更是映衬的，楚楚动人。

同样的，项翛年眸子里的无措和慌乱，也一览无余。

被注视的时间久了，项翛年终是忍不住，想要从顾凌晏的禁锢中，退开到安全距离。

察觉到项翛年的退缩之意，顾凌晏虽然明知道自己应该放开，但……他怕项翛年这样逃开后，说不定会永远地躲开他。

所以，他手上的力道，只是稍稍松了一点，但还是牢牢的，捧着项翛年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而后，眼神紧紧地攫住项翛年，如同一道逃不开的锁链。

此时此景，项翛年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最纯粹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