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翛年点开对话框，发现，是一个压缩的文件包。

文件包的下面，是顾凌晏的一条语音。

项翛年点开，把手机的听筒，放到耳边，仔细听着对方的话语。

“年年啊，你看一下，压缩包里，是我找人给你整理的各个小说签约网站的优缺点，网站的偏好文风，还有编辑的偏好……”

隔着电流，嗓音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些许的磁性。

而语音里，顾凌晏的声音，虽然清晰，也咬字清楚，但听在项翛年的耳朵里，突然的，有点失真。

怎么会有人，这么，这么……

在她本人都还在摸石子过路，连路都没看清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把几条大道的坑洼处都给她标好了。

真是……

但不可否认，顾凌晏的这份贴心，着实是帮项翛年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虽然，这圈内，主打一个文好可破，在所有的网站都是这样，只要你写的好，就能出头。

话说是这么说的，但人，又有多少，能成为某一行业的凤毛麟角。

所以，自己的文风，和网站的匹配度，都是需要考量的。

不能头铁，执拗的，不撞南墙誓不回头，哦，可能有些固执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项翛年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应该是属于后者。

只要条件允许，她甚至可能是极少数的，要把南墙撞穿了的顽固执着分子。

但顾凌晏的这份文件，在一定程度上，给项翛年规避了一部分这样的风险。

“谢谢你，顾先生……”

项翛年一边念着，一边给顾凌晏打字发消息。

末了，项翛年看着对话框里，自己干巴巴的几个字，默了默，找了一个可爱欢快的表情包，给顾凌晏发了过去。

“这样，应该不会太刻意吧……”

但发送出去的下一秒，项翛年看着在屏幕上跳动的小动物，还有霸占了一半屏幕的谢谢，后悔着，迟疑着，也犹豫着，要不要撤回。

可一直候在对话框里的顾凌晏，显然是没有给项翛年这个机会。

“不用谢。”

“下次，等你赚到稿费的那一天，请我吃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