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璋瞠目结舌。
无颜想了想,还是点了他的哑穴,然后继续说道:
“还有,刚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就是李相夷。”
“啊!”林璋喉咙眼里发出了嘶哑的气流声。他终究是没忍住。
幸亏,无颜想到了这个局面。
他弯下腰,狠狠地盯着林璋,道:“所以,你竟然给她下毒,还想把她抓回来任你玩弄! 别说你真做了,就是动了动这个念头,你也是该死。”
林璋惊恐万分。
他看到了无颜眼中凛冽的肃杀之气,那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
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油条那一刻立马就明白了,为何这个人主动把他原本压根不知道的这些秘密,一个个讲给自己听!
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对方并不急于动手,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他此刻宁愿对方将自己一刀毙命,而不是在这种极度恐惧中漫无目的地等待。
人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清楚明白地面对死亡,等待死亡,而又什么也做不了。
寂静的街道上,打更的梆子声咚咚响起,伴随着打更人沧桑的吆喝声:“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无颜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句:“该上路了!记得,下辈子别做这么蠢的事!”
说罢,他挥动手中长剑,只见剑光闪过,林璋捂着脖颈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指缝中汩汩涌出……
梧言庄。
乔婉娩已经醒过来了。
她睁眼就看到了李莲花。
不,是李莲花和苏小慵。
两人手握着手,面对面坐着,小声地在聊着什么。
李莲花耳力特别好,乔婉娩一动,他就发觉了。
他示意苏小慵,两人站起来走到了她床边。
苏小慵上前握着她的手,殷切地问道:“乔姐姐,你可感觉好些了?”
乔婉娩勉强笑了一下,感觉精神好多了,但身体还是有点软。
“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没看到无颜,但这还是她平时住的那间屋子。
苏小慵道:“我们无意中撞见了无颜,才发现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