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却一点也不好奇“笛一诺”。
他说,老笛取这个名字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老笛虽然被江湖中人称作大魔头,但其实他原本就重信守诺,一诺千金。只是,把生死看得很淡,别人的生死淡,自己的生死也淡。做起事来只考虑结果,不看重道义、规则。
比如,他比武输给了自己,便真的解散金鸳盟来了云隐山。虽是以练功为目的,但是云隐山的地他没少翻,云隐山的草他没少除。只要是岑婆叫他帮忙干的活,他从不推诿,而且极其认真。
苏小慵突然有些顿悟。
“他的一诺,不会是指的对你的那一诺吧。”
李莲花啊了一声道:“他是打输了,愿赌服输,哪来的什么诺? 我想,应该是他对秋娘的诺吧。”
苏小慵道:“可我问了秋娘。她也不知道。”
李莲花沉吟片刻,道:“管他是什么呢。 既然不肯说,想必放在他心里了,问是问不出来的。再说,又何必问那么清楚?”
“笛一诺。”苏小慵重复着:“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听着大气,比白杨的名字要重。”
李莲花说:“那倒不一定。当初老笛不在秋娘身边,在秋娘心里,可能没有比白杨这两个字更重的了。”
苏小慵似懂非懂。
“李大哥,我们孩子的名字,你要不要再想想?”她突然把脸凑近李莲花,笑意盈盈。
“怎么,你不是说槐花这个名字挺好的吗?”李莲花凑了过去,两张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苏小慵往后躲了躲:“女儿叫槐花,儿子呢?不会真叫元宝吧,那也太俗了点不?别人会以为咱们眼里只有钱呢。”
李莲花呵呵笑道:“那,夫人想一个吧。我无所谓。”
“真的吗?那说好了,我来取名字,你不能反对。”苏小慵一下来了兴趣。
李莲花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好。我洗耳恭听。”
苏小慵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名字。
李莲花哑然失笑:“小慵,你是用脑子在想,还是用身子在想?”
苏小慵停下来,翻过身,面对着他,笑嘻嘻地道:“李大哥,难道你没想过其实女儿的名字叫槐花有一点不好?哪有女儿和父亲重名的?父亲莲花,女儿槐花?”
李莲花微笑着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