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凌厉,却没命中任何目标。
姐弟俩迅速背靠背,警惕的注视周围。
玛德琳熟练的从弟弟腰间抽出自卫的短匕,急促问道:“你怎么跑来的?”
“我要救你。”
“就你一个人?”
“原本有四个。我、维克多、艾莉丝、达武。
可艾莉丝是黑暗主教的女儿,把维克多弄晕了。我和达武为了救各自家人,不得不投靠黑暗主教。
现在看来,我们被耍了。”
雷纳德以最简单的话语讲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圣女修道院。
玛德琳也没过多废话,只抬手瞧了眼指头上的警示戒指,恨恨道:
“魔鬼信徒最喜欢玩弄人性,喜欢看至亲之人彼此残杀。
他们设下圈套不是真想动手,而是要从我们的痛苦中汲取力量。”
警示戒指鲜红如血,可戒指里还有一丝紫色,坚韧不灭。
“坚持下去,我们还有脱困的机会。”
此刻,时间临近破晓。
圣女修道院内数百人正要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可当她们睁开眼,却发现身处无边的黑暗中。
区区烛光无法穿透浓墨般的黑暗,连即将升起的太阳也无法将其驱散。
熟悉的环境荡然无存,修道院的人在惊慌中面临一个个抉择难题。
唯一不受这黑暗影响的是盲女朱丽叶。她从小就没见过光明,对黑暗已经习以为常。
她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常年靠手指的触摸在修道院内活动。
结束夜间值班,盲女正打算回宿舍休息。修道院里却响起接连不断的惨叫。
修女们呼喊彼此的名字,却在跌跌撞撞中激发彼此间的矛盾,平日小小的不满逐渐化作无解的仇恨。
当盲女回到宿舍,同住的另几名见习修女正在吵架——平日她们恪守戒律,别说吵架,说话都不会大声。
“你们在做什么?”
盲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横插进去试图调解同伴间的矛盾,却在推搡中被逐出宿舍。
谩骂正快速升级,修女们一反常态的抄起手边任何物品,在黑暗中死斗。
“停下,停下。”
简单的呼喊不起任何作用,修道院几乎每个房间都在争吵打斗。
盲女跌跌撞撞逃出来,想找个能做主的高阶修女进行通报。
可不等她找到谁,就听到有个喵喵的叫声,“吓死朕了,这鬼地方还有个正常人吗?
朕跑了一夜,好不容易溜进来,已经快累死了。有没有人能给口水喝?”
“是谁?”盲女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摸了过去,“您好,有什么需要,或许我能帮忙。”
“总算碰到个正常人。快,快,快,把朕抱起来。朕的四条腿已经累的发软了。”
盲女摸了半天才发现说话的是只猫,伸手一抱,特重,“你怎么会说话?”
“别问了,现在情况万分紧急,一刻不容迟疑。先给朕倒杯水。”
盲女服从惯了,连忙在修道院的走廊找了个花瓶,拔了插花......
“停,朕不喝这种隔夜馊水。有没有烧开过的温水?要不烫嘴又不太凉的。”
这要求真苛刻。
盲女干脆拒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