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释一要向她出手,又被谢迟挡住。
气得司空释吼道:“谢迟!你手下竟敢害朝廷命官……”
“干得不错。”谢迟抽空和虞秧笑了下,又朝司空释挑眉,“皇上给你分的地在西北,你来这里做什么?追着我来的。”
后半句他是肯定。
司空释说:“你就因为这点芝麻事你动我的人,你小不小心眼!”
谢迟:“小。”
“去你大爷——”二人拳拳到肉。
虞秧看了眼苏应谦,见苏应谦解了红绳,抱起尸身朝屋里走去。
她跟上前,先一步入屋,点燃了屋里的蜡烛。
苏应谦看向她,沙哑着声音道:“多谢。”
虞秧默然。
苏应谦将尸身放在床上,又去端水盆入屋,随即对她道:“阿言,我要给我妻子净身,你先出屋。”
虞秧听这话,轻声道:“我亦是到县里那日,方知焦姑娘出了事。应谦兄……”
“我知道,与你无关,”苏应谦说:“是我对不起阿音。”
虞秧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苏应谦。
“应谦兄,说来也怕你怪我。我擅作主张,让人去焦姑娘的住处搜出了这封信,也好在,那鬼不曾将这信毁了。这信似是焦姑娘生前写给你的……遗书。”
苏应谦猛地抬眸,他颤抖着手接过信。
信封鼓囊,装了数张信纸。
苏应谦低头,方看了一眼,便拿开信失声捂面痛哭起来。
【应谦哥哥,君见此书,妾当去矣,奈何桥畔,唯愿君安。诀别之际,妾作此书,愿宽君心。
虽是提笔,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书起,遂思至何处书至何处。君启此信,当念妾言笑晏晏,念妾之美貌,莫增悲切。
君忆否?七夕佳节,妾尝语曰:‘倘吾先死,汝会否过度伤悲,颓靡度日?’。君甚怒,令妾勿有此等念想。妾仍告君:‘倘有那日,汝悲则悲,莫伤己身,莫失己志,叫吾不得安息尔。’。君应了妾,可曾记得?莫忘!莫忘!
妾与君,自幼定亲,虽不能白头偕老,然妾自生至死,十七载光阴,皆与君相伴作知己,便是夫妻,一世恩爱也不过数十载,十七载又谈何容易……】
虞秧暗叹了声,又看了眼已经合目的女子,微微躬身。
“初次相见,焦姑娘,安息。”
她默默合上门,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