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理解仙,我有必要让你上一课。”
山羊胡说起“仙”,神态变得认真起来,活像个准备授课的夫子。
甚至他还叫来了黑维。
现下,黑维坐在谢迟旁边,两只手搁在膝盖上,余光忍不住瞥向谢迟,又尴尬又无措。
“徐、徐老,我觉得,我可以下午再上课。”
不知道怎么的。
他感觉自个一点也不想见到旁边这个兄弟。
这种感觉说来有些奇怪——
就像是,他前脚跟人保证自个信的是佛,结果人跟他来后,发现他信的佛在拿屠刀砍人。
颇有些打脸。
谢迟低笑了声。
叫黑维一张黑脸涨得通红。
然而,山羊胡可没留意黑维的小心思。
他说:“下午上课我也讲这些,左右就你一个人,倒不如一块讲了。行了,坐好。”
黑维听这话,只能坐实了椅子,尽量不去瞥谢迟。
山羊胡老徐点头,捋着胡子道:“说仙,就得说我们为何信仙。那得从我的经历说起。”
他觉得,既然做试验,就要做到最好。
他有必要让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带着对“仙者”的敬仰、对即将用肉身迎接金仙的自豪感……
去死。
谢迟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老徐唠叨。
毕竟他也得给项明等人留寻到他的时间。
……
山羊胡人称老徐,是大同教宣化堂(宣传部)下的一名小教使。
天生半阴阳眼,打小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