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灯微微颔首,一副上位者的傲慢矜贵,被那两人护送到办公室里的主桌,在旁边回应着他。
萩原研二半弓着身,用非常合适的声音在和御山朝灯讲解着什么,旁边的松田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御山朝灯身后给他揉肩膀。
御山朝灯:……松田前辈的戏有些过了,这分明是黑丨警吧!
但松田阵平玩得挺开心,时不时地问他一句力度合不合适,搞得御山朝灯都不好开口说话。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左右,御山朝灯忽然将手里的文件向桌子上一扔,站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一个激灵,御山朝灯冷着脸说道:“把在馆里的所有人都叫过来。”
“诶?现在吗?”
松田阵平除了捏肩,又找到了自己的新的用武之地,学着电视剧里的凶恶语气,说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戴墨镜的松田的话比他的要有压迫力多了,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往外跑,留下三个人在这个办公室里。
萩原研二在横滨的这几天,早就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对,和得知了新案子的松田阵平一对比情报,就画出了几个范围,这里是第一个地方。
本来确认这里并非是犯人的窝藏地点就可以离开了,但是又遇见了御山朝灯他们,所以干脆留下来帮他们。
松田阵平在房间内看了一圈,将角落的监控线用随身携带的剪刀剪断,随身携带剪刀的行为略有些离谱,就算是拆弹警察也一样。
他上次见到,还是大学期间为了修学分去篮球比赛当志愿者,在一个台阶处,看到了他国中时那位红头发的学生会长,从绿头发的副会长手里拿过了一把剪刀,一边说话一边剪了个刘海的行为。
那几个人都是篮球部的,只不过现在穿上了不同学校的制服,御山朝灯当时看到的时候还有些唏嘘。
结果被赤司征十郎注意到,还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仿佛刚刚根本没有做出什么中二程度爆表的事。
‘御山……同学,对吧。’赤司征十郎看向了他,然后那几位国中时期都挺有名的篮球部同学们都看向了他,御山朝灯非常的想逃跑。
他每次校运会都能破纪录,当初有不少运动社团都在邀请他加入,偶尔还有和别的学校比赛,自己社团水平比较差的,会拜托他帮忙比赛的。
其中赤司算是最执着的人之一,御山朝灯当时就在准备升学了,基本不去上课,每天在图书馆自习。赤司从陪着他一起自习,到给他学生会的钥匙让他可以随时过去,搞得御山朝灯当时都觉得赤司征十郎想和他交朋友了。
结果做了这么多,只是想邀请他加入篮球部。
‘好
久不见了,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成功了吧。’赤司征十郎比之前似乎要更强势一些,非常确信地问道。
‘之前和黄濑同班的那个吧?’
社恐只能说是,旁边的绿间真太郎也同样记起了他,随口问了句他现在在哪个学校。
‘东大。’
答案是赤司说出来的,御山朝灯只能谦虚地在旁边说‘失礼了’,那个被赤司用剪刀威胁过的高个子男生差点喷出来。
“黄濑和我们同级吧?为什么他在念大学我们在念高一啊!”
站在他旁边,他没对那人说话时,几乎都看不到有这样一个人的浅蓝色头发的少年说道:‘没记错的话,应该已经是二年级了吧?’
……
看着御山朝灯盯着松田阵平拿着的剪刀出了神,萩原研二笑着说道:“除了剪刀,小阵平还随身带了一套螺丝刀呢。”
御山朝灯从被剪刀勾起的回忆中惊醒,‘欸’了一声。
“哪有一套。”松田阵平相当不服气,从口袋里拿出了螺丝刀,一个一字头一个十字头,是替换进把手的,“就两个,别听萩乱说。”
松田阵平将螺丝起子放回口袋,他穿的明明是西装,放进去这种东西,口袋却一点也不见鼓起来,还是一样的帅气。
“今天我还在后辈面前夸奖你情商高又会说话,看来也不过如此。”松田阵平摇了摇头,故作失望地说道。
萩原研二挑了挑眉,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收回这句话!”
松田阵平:“?”
他凑近了幼驯染的耳朵边上,用在场的三个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我是高情商,别让我尴尬。”
“噗。”松田阵平直接笑了出声。
就连御山朝灯都没忍住笑,他一笑,旁边的两个人却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搞得他也严肃了起来:“怎么了?”
高情商的那个前辈立刻举起了手:“我想起了令人悲痛的事。”
旁边随身携带剪刀的前辈也说道:“我也想起了令人悲痛的事。”
御山朝灯看着他们,眨了眨眼:“什么?”
“我把我幼驯染桌子上仙人球的刺拔了。”松田阵平严肃地说道,“新城说它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萩原研二:“?”
他很快也严肃了起来:“我也把我幼驯染新买的成人杂志的位置不小心透露了出来,就在他衣柜左侧第二层中间蓝色的那套被子里藏着。”
松田阵平:“???”
“哈?你没有吗?”
“我当然不需要了,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愿意和我约会哦。”
“那你床底那个装玩具的箱子里,布丁狗的肚子下面藏着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两个人随意地斗起嘴来,果然关系非常好,前面还在吵,后面就聊起了理想型的类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萩原研二装作无意地问起了旁边的御山朝灯:“小朝灯的话,
有理想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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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直球一下把两个人都整不会了。
就连高情商的那位前辈都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御山朝灯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侧耳倾听了几秒,对两个人说道:“他们快要过来了,这里交给前辈们可以吗?”
“啊,没问题。”还是中午刚和他一起吃过饭的松田阵平率先回答的,“那家伙应该没要你过去吧?”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在警校时相处时间最多,他多少也了解一点对方的行为动机。
御山朝灯转过来对着他微微颔首:“拜托前辈保密了。”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萩原研二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膀:“朝灯看着乖,不愧是zero教出来的,脑子聪明。”
“这也不是那家伙教的吧。”松田阵平收起了面对幼驯染时的松散表情,面对着正在进来的其他工作人员,小声和幼驯染抱怨了一句,“所以国家什么时候给我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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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号后,降谷零戴上帽子和口罩,潜入了那间私人的博物馆。
根据他的经验,如果这种地方有密室,一般都是在地下,所以降谷零第一个前往的地方就是最底层。
地下的楼层比起上面来说通常会比较潮湿一些,并不怎么适合放置藏品,所以这所博物馆的地下就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用来放置闲置物品的。
降谷零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尽可能的避开监控潜入了地下。虽然难免也会漏掉几个,但是现在没人看到他,事后去删掉监控也是一样的。
然而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了他家副官站在一台仿古的蜡烛灯旁边,火焰的光比现代照明的光要温暖多了,色调也是暖色的。御山朝灯站在那里,火光给他的发色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御山朝灯的名字里就有着这种温暖的字,灯写出来似乎不如这个名字原本的含义深厚,但是仅仅照亮着一个人的灯,有种独属于自己的欣喜感。
听到声音,御山朝灯转过身来,火焰在他金色的眸子中闪烁跳动着,他对着降谷零露出一个笑容:“萩原前辈和松田前辈在,所以我就过来了。”
“我不是让你留在外面吗?”降谷零蹙起眉,说道,“我一个人更方便行动。”
这句话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开口想要补救:“两个人的目标太大,我……”
他并不是认为御山朝灯的能力不够,而是这次可能会非常的危险,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中午的时候调信号出来,一开始没有,然后突然出现,这种情况简直不要太像陷阱。但明知是陷阱,可上面的诱饵是组织的首脑,未免也太吸引人了,他必须去踩一下。
带着御山朝灯的理由只是单纯的因为副官是他身边不会给他扯后腿,还能给他助力的人,让对方和自己一起过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太过于冒险。
御山朝灯的视线微微偏移,他这行为确实有些抠字眼,但是他记得系统任务的描述,因为这个他必须得过来。
尤其是对面可能是前宿主的那位前辈,也就是组织的首脑,御山朝灯觉得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他也可以卖一下系统来换降谷先生的安全。
“我只答应了和您一起,没答应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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