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人的嘴角亲了亲,降谷零痛并快乐地给御山朝灯重新系睡衣扣子,一排六个,全是他刚刚解开的,现在又要亲手系好。
给御山朝灯盖好被子,又将空调打开到合适的温度,降谷零拿了件衣服又重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挺难评价的,他只觉得自己有点活该。
-
御山朝灯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得到降谷先生的微笑和早安,他只看到了降谷先生的后背。
降谷零盘腿坐在床上,大概是肤色深的缘故,后背的肌肉形状走势显得尤其好看。
肩膀的宽度刚刚好,腰部又窄了起来,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家降谷先生都是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美男子。
然而这样的降谷先生居然喜欢他。
御山朝灯坐了起来,跪在床上从后面抱住了恋人先生:“降谷先生,早上……”
他的话忽然止住了,低下头将脸埋在了上司的颈窝,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降谷零抬手将他搂过来,御山朝灯笑倒在他的腿上,降谷零指着床脚那一摞十个大小不一的暹罗猫猫头筑成的非常壮观的金字塔。
“不给我解释一下吗,小朝?”降谷零捏住了想要偷跑的朝灯的后颈,将他拽了回来。
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就没开灯,之后他也为了防止吵醒御山朝灯,所有事都是摸黑进行的。结果早上一睁眼,和一群大眼黑脸猫面面相觑,给他直接吓清醒了。
御山朝灯很想严肃起来,但是嘴角却完全压不下去:“就是……”
他又没忍住笑了起来,伸手蹭了过去,抱着降谷零的脖子,想要将这件事敷衍过去:“降谷先生早餐想吃什么?今天我来做。”
降谷零被他一哄就高兴了,但还是板着脸,看着那群猫忍不住眼睛都对到了一起:“弄点好看的嘛,这猫看起来好傻……”
他倒是不介意御山朝灯随便往这里增加减少什么东西,能做这种事说明御山朝灯已经彻底将他当家人了。
但是他挺介意这个猫的,他莫名的对这黑脸猫有种敌意。
“哪有!”御山朝灯拽过来一只猫猫头,抱在了怀里,反驳道,“多可爱。”
降谷零突然开始吃一只丑猫头的醋,略作思考,连人带抱枕一起抱住,低头吻了上去。
御山朝灯本能地伸手搂他,趁这个机会,小黑脸抱枕被丢到了地上。
……
御山朝灯将餐盘放在了桌子上,反手解开围裙的带子,和上司解释道:“猫猫是诸伏前辈送的,所以就摆了出来。”
——骗人的,其实他就是很想将那些抱枕和降谷先生放到一起。
&nb
sp; “怎么送这种东西给你?”哪怕知道了是诸伏神大人送的礼物,降谷零也颇有微词。
——因为觉得像。
降谷零气哼哼的样子和那个臭脸小暹罗更像了,御山朝灯忍不住低头在恋人先生的脸上亲了一下,降谷零一愣,他弯起眼睛说道:“降谷先生好可爱。”
降谷零觉得几只丑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若无其事地将抹好花生酱的面包片递给御山朝灯,问道:“你今天要出门吗?有事?”
御山朝灯今天轮休,但是却换了外出的衣服,没有人比降谷零更清楚他的排班了。
“啊,要去一家猫咖,之前和那家店的人说好了。”御山朝灯接过面包,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和上司说这件事,现在才补充起来,“那家店的老板就是给我送那瓶红酒的新邻居,那天在街上遇见了,就邀请我过去。”
降谷零本来随心地听着,在听到邻居的时候,忽然抬起了头,思考了几秒钟问道,“星野寿?”
“唔,您知道?”御山朝灯有些诧异地问道。
那人的名片还在他这里。降谷零只查了对方的表面资料,还没时间去更深入了解,莫名其妙出现在朝灯身边的人,他当然要保持警惕。
降谷零避重就轻地说道:“所以今天又约了过去?”
猫咖是什么东西,他大概知道,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去过。降谷零还算喜欢猫,但是没到特地去那种店撸猫的程度。
在他心目中,全世界最漂亮最可爱的小猫咪是他家副官。
他还能将对方抱在怀里,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不是和他约的。”御山朝灯想了想上司对那一堆猫猫头的态度,姑且没说是和与降谷先生几乎一模一样的猫兄弟约了再见面的事。
“琴酒在那边……兼职打工。”御山朝灯这句话说的有些心情复杂,“所以
我想再去观察一下星野先生。”
这确实是更主要的事情,
否则御山朝灯也不会随便答应别人家的小猫咪再见面,
对方提出他才顺势答应下来的。
突然搬来的邻居先生,一天之内遇见两次,送了他红酒,开的店里还有琴酒在打工,御山朝灯再没有警惕真是白干这么久公安了。
降谷零思考了几秒钟,说道:“我和你一起吧。”
“嗯?”御山朝灯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如果是你说的那样,我和你一起去才比较好,反正琴酒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降谷零轻描淡写,对御山朝灯笑了笑,“还可以当成是约会。”
他这么说御山朝灯立刻就心动了,迅速答应下来:“好。”
降谷零温柔地注视着他,心情一片平静。
组织的那位先生给他的任务,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降谷零不觉得对方能信任自己到这个地步,只将这个任务交给他。
朝灯最初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使用的不是自己的证件,但却没有警惕到连脸都换一张。如果组织内有其他人接到这个任务,只要不是太过废物,迟早都会查到朝灯的头上。
这时他在朝灯身边,知道他是波本的人会忌惮他,不知道的人不论做什么,他离得近也方便保护他。
降谷零的思绪渐渐飘远,回过神的时候,却看到御山朝灯坐在对面,有些欲言又止。
他自然地摆出笑脸:“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好像喝了点酒。”御山朝灯支支吾吾地说道,“有没有冒犯您?”
降谷零一顿,立刻点头:“没,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就看到了他家副官露出了有些不高兴的表情,但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看来是都记得,但是酒醒后脸皮也重新变薄了,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