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内堂,汤牛把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只剩下他们三人。
汤牛问道:“邬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邬望吞吞吐吐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人有话直说。”
邬望突然站立毕恭毕敬的拱手道:“以前是我迂腐,读书读傻了。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邺城还有您这尊真神。”
两人平日里虽然没有任何矛盾,但不是一路人,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今日邬望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汤牛还真有点不适应。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搀扶,笑道:“邬大人,邬大人,莫要这样汤某受不起,您今个这是怎么啦?” 游青在一旁说道:“汤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夫君一心只读圣贤书,太过迂腐,也不怕笑话。他堂堂的地方大员,连个小的都没有。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太穷了。他拿点俸禄只够我们一家子省吃俭用的。平日里,家里亲戚想找他帮衬点。他也是没有多余的铜钱给别人,家人以为他官架子大,不肯帮衬,现在见他都绕着走。唉,一个朝廷命官混成这样,我也是服了。”
夫妻俩这双簧唱的,汤牛竟然不知所措。
邬望被羞辱一番非但没有生气,还低声下气的说道:“夫人,家丑不可外扬。”
“家丑,你也知道是家丑了。今日你干嘛来了?”
汤牛见两人火药味十足,于是只好出面打圆场:“嫂子,嫂子,莫要动怒。像邬大人这般乃我大宛之栋梁,吾辈之楷模。”
“得了吧,汤大人,你就别安慰我了。也不怕你笑话,像他这个穷酸样我是没办法。你看我穿的像个村妇一般。哪像弟妹那般光彩照人。唉,这人比人呀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