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伤了她,甚至把她逼下悬崖。”
女人穿着一袭红色官服,坐在高座上,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面上的情绪,她垂眸望着底下跪着的人,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椅,声音清淡平缓甚至有些许温柔,可落在黑衣人耳中却令她们毛骨悚然。
空气安静的只有她有她敲击扶椅的声音,一下一下,如同她们的心跳声。
底下的黑衣人身体颤抖,硬着头皮,颤着声音回道:“主子,原本只是太女跳下崖,我们没想到她也跟着往下跳,我们已经尽可能的不伤害她,可她实在太难应对,我们的人被她杀了很多,不可能不还手。”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敲击的声音停住。
黑衣人提起心,猛地磕头。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义母,饶过她们吧,那个青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不能伤她,我们的人被她杀了很多,不管她是什么人都必须赎罪。”
这人穿着一身玄衣,脸上戴着一张饕餮的面具,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赫然便是那日子在树上的黑衣人。
她冷声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愈发明亮。
容兰泽古怪地笑了一下,“她是什么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看着她的眼里带着一丝可怜。
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大惊失色。
“她可是现在比你命还重要的人。”
容槐蓦然抬眸,失声道:“义母。”
容兰泽脸色冷淡,看着她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即使,她将她养大,即使她们应该是亲人。
容槐咬了咬牙,在容兰泽没有温度的眼神下低下头,眼里满是不甘心,嘴里却道。
“女儿明白,一定会把她找到。”
容兰泽从上面走下,与她擦身而过。
“记住,有野心可以,但是不可以对她动手,至少现在不行。”
容槐眼里又升起光,现在不行,以后可以呗,也就是说那女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价值,否则义母不可能那么重视她。
“这些人,我暂且不处置,她若亡于世,便都去陪葬吧。”
她轻松的说着令人颤抖的话。
黑衣人头贴在地面,一个字也不敢说。
容兰泽低眸淡淡的扫了一眼,移开视线,缓缓走出。
*
“我要去山上摘野果,你去不去。”
第二天天一早,青棠还在洗漱,扶光就蹦蹦跳跳的凑到她身边。
“好啊。”青棠没什么事出去摘些果子也可以。
到时顺便让扶光带她去买些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