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曜!”昙无谶看向一边的昙曜。
昙曜闻言立刻跪下,背挺的笔直。
昙无谶叹了口气,“你就在院中跪到天黑吧,反思反思为何要动手伤人。”
“是。”
昙无谶又看向一旁的朝颜,嘴角动了动,“你...你叫什么名字?”
朝颜摊手,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叫什么名字。
昙无谶忽然想起昙曜和他说过此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世,叹了口气。
“你既然没有名字,那为师就给你赐名—昙谛吧。”
朝颜瘪瘪嘴,师弟-昙谛,倒是挺顺口的。
“你与昙曜一起,在院中跪到天黑。”
“哦。”朝颜面无表情的跪下,对打架之事毫无悔意。
“昙谛,明日你便跟着昙曜一起上早晚课,再推脱,你就...”昙无谶本想说你就下山去,看到一旁的昙曜,硬生生的将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最后只得气的拂袖而去。
西北昼夜温差大,白日太阳有多热烈,晚上风吹得就有多狠。
两个孤独的小人此时正并排跪在石阶上,一人双手合十口念佛经,一人弯着身体看蚂蚁搬家。
“师弟,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朝颜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蚂蚁,“不用客气,我好歹受了你不少恩惠。”
昙曜嘴角扬起的看着朝颜,“我早知师弟不是心冷之人,如今算是印证了猜想。”
“嗯?你别瞎说。”
昙曜发自肺腑的笑起来,因面上的伤而显得有些滑稽。
“同门之中时有欺负新人之事,以前我都忍让,可如今却觉得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
朝颜眯着眼睛打量昙曜,这娃娃怕不是打架把脑子打傻了吧?
昙曜见朝颜一脸疑惑的表情,解释道:
“若不是师弟给了法则一拳,我可能还会忍下去。”
朝颜撑着脑袋盯着昙曜,“其实你日日在人耳边念经也挺有用的,我不就是被你的念经给改变了吗?”
其实是被折磨...的不行,被迫改变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