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谄笑道,“原来是昙谛小师弟,还能是什么书,不过就是些经文。”
朝颜心中担忧昙曜,语气很是不悦,“说不说,不说我就告诉师父你们刚刚的对话,把你们赶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昙谛每日跟在昙曜身边,昙曜又是师父的亲传弟子,没有必要为了几本已经烧毁的书给自己找麻烦。
“这可是你非要问的,到时知道了可别说我们坏你修行。”
“快说,是什么书?”
“就是...就是男女之事的书。”
“什么男女之事的书?”难道是话本子?
“哎呀,你年纪尚小,与你说了也不懂。就是男女...成亲...”
“哦,春宫图嘛。”朝颜心中不以为意,动起来的春宫图都看过,古人那点画册算不得什么。
朝颜的面色平静倒让那两人不好意思起来,指着朝颜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你..怎么如此不知羞,怎能直呼那书的名讳。”
朝颜憋憋嘴,“你们都看了,我还说不得。”
也不等两人反应,径直向受戒堂走去。
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只需对症下药即可。
从早课至今,昙曜已经跪了三四个时辰,也不知扛不扛得住。
朝颜走回受戒堂,那人背影坚挺依旧,左手竖掌于胸前,右手紧握佛珠,双眼紧闭,嘴唇上下开合,小声念着经文。
“师兄,你此时心情如何?”朝颜盘腿坐到一边蒲团,语气轻松的问道。
昙曜拨动念珠的手顿了顿,“平和。”
朝颜左手托着脸,“我的心情倒不太好,不如与你和佛祖说一说?”
昙曜睁开双眼,看了眼朝颜,又转回正视前方佛像,“你说。”
朝颜坐起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觉得啊,今日午饭的豆腐有点咸,我猜是不是李大爷和王大娘吵架了?而且,寺庙的豆腐永远都是一种做法,实在单一,明明世上蔬菜水果千千万,怎么我们每日只吃同样的食物。”
昙曜嘴角抽搐,“这般小事,也值得扰你心绪,不如直接去告知王大爷今日豆腐太咸,让他明日做淡一些。”
朝颜不服气,“师父说过,吃饭也是一种修行,修行不好,自是扰我心绪。”
“食物来之不易,虽略咸,但不至于无法入口,你已食完,此番修行也算完成。何必苦苦困于他人之失?”
“那师兄你呢,你又何必将自己困于自然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