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曜看着朝颜的背影,脑中乱作一团,欲断恶念,需正己心。
书已经被烧了,如果远离师弟一段时间,心中恶念不知能否少一些。
昙曜的身体日渐恢复,朝颜再没有理由继续逃课,又开始了苦修生活。
这晚,昙曜打坐完,见朝颜在书案前鼓捣什么,轻声凑上前去。
“你画的这是什么?”昙曜眉头紧皱,这似乎是个人。
朝颜笑着举起自己的杰作。
“你看,好不好看?这是他的头,这是他的胳膊,肱二头肌,这是他的八块腹肌,还有窄腰大长腿。”
昙曜的面色通红,“你怎能画这般污秽之物,快快丢掉,莫要画了。”
朝颜将画翻过来,双手举起,“挺好看的呀,这都不是素描,也不写实。”
“你你你...你不知羞。”昙曜气愤的向一边走去,切莫被这污糟之物蒙了眼睛,要正心,要正心。
朝颜眨巴几下嘴巴,这也叫不知羞?不就是一个男人的身材概括图吗,古代人,还是太保守。
“师兄,法空邀我明日一起去后山游玩,你去不去?”朝颜边收起画作,边问道。
“明日师父寻我有事。”
“哦,那好吧。”朝颜爬上床,将外面的长袖脱掉,仅穿短袖入睡。
昙曜看着朝颜露出的胳膊,想起那日梦中的情境,脸上红晕再现。
为了不被朝颜发现,他低头吹灭烛火,也躺上床。
第二日午饭后,朝颜、法空等人背着竹篮向后山出发,此行只为两件事——采药、玩水,后一件是朝颜加的。
她早就听闻后山有一溪泉,如此炎热的夏日,去溪水里走走,好生快活。
“师兄,我们这样不好吧?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法空小声说道。
“你不说,我不说,师父怎么会知道。你下不下来?”朝颜正提着裤脚,站在溪水间询问法空。
法空摆摆手,“我不敢,师兄你自己好好玩,我保证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