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曜亦笑出声,“真是难为道俊了。”
“哈哈哈~”
昙曜忽的想到什么。
“莫非你给我的那封信是你初来时杜撰的?”
“是啊。”朝颜不好意思的承认,“我寄给你的书信都被爹拦截了。”
“无事,如今见你都好,我也放心了。”昙曜握住朝颜的手,发自内心的感叹。
朝颜用力抱紧昙曜,她知道未来将会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相拥而眠的日子,她都珍惜至极。
“颜颜,你前日中毒是为何?”昙曜终是忍不住打探。
“是长公主和太子。”
“又是长公主?”
朝颜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昙曜伸手顺了顺朝颜的头发,“颜颜,对不起,我好像不能为你做什么。”
朝颜一手握住昙曜的胳膊,另一只手从手腕至指尖轻轻滑落抚触,直至十指相扣。
“你的手应用来翻译佛经、雕刻石窟,给迷茫之人以指引、给苦难之人以慰藉,救他人于水火,而不是将屠刀举起,徇儿女私情。”
“昙曜,如果有天你发现我手上沾满鲜血,做了些为世人所不容的事,你可会怪我?”
昙曜低头对上朝颜欲语还休的眼眸,坚定的说道:
“不会。”
“我知你不是心冷之人,亦知你是恩怨分明之人。你所犯过错,我会在佛祖面前为你忏悔,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唯一能做的是不阻拦你。”
两人的目光相交,无需再多言语,他知她懂他,她亦知他解她。
三日后,在李太医到来前,朝颜先一步派人将昙曜送回寺院。
李太医诚惶诚恐的隔着床幔为朝颜把脉,面色从平静到惊奇,止不住的摇头,探查了一次又一次。
“如何?”道俊板着脸的站在一旁,盯着李太医。
李太医收回搭在朝颜手腕上的手帕,转身对道俊拱拱手。
“郡主体内毒素已清除,虽身体有些亏损,日后补补便能恢复如初。”
“有劳李太医了。”朝颜的声音从帐内传来,说完,假意的连连咳嗽几下。
“郡主不用客气,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只是,老臣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道俊冷哼一声,“那就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