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道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爹会胳膊肘向外,郁闷地给自己倒了好几杯酒。
阳平王笑呵呵的与几人闲话家常,丝毫没注意到帐内的暗潮涌动。
“明日曜师将在大佛前开坛讲经,你们要是无事,也可一起来听听。”
“嗯。”道生瞪了昙曜一眼,说不上有多自愿。
道俊实在是憋不住话,装傻问道,“爹,我今日见昙曜从颜颜的马车上下来,说是您让他为颜颜诵经?”
阳平王并未领会到道俊的真实意思,“是啊,为父是见颜颜近日身子羸弱,才让曜师去为颜颜祈福的。”
“诵经也不用在马车内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有人起了歹意...”
阳平王笑着摆摆手,“不可能,道俊啊,你多虑了。”
“为父深知曜师的为人,过往沮渠长公主多番骚扰曜师,你看曜师可曾屈服过?”
道俊冷哼一声,“那沮渠长公主豢养多位男宠,年老色衰,换其他和尚也未必愿意。”
“此言差矣!”阳平王有些微怒,“若是仅沮渠长公主一人不够,那亦有诸多沙尼对曜师示好,怎的曜师就一个不动心呢?”
“这还不够说明曜师心性坚定吗?”
“卢某曾听说和尚与尼姑之间常结为僧侣,共同修行,昙曜大师,此事可当真?”卢统不怀好意的问。
朝颜握紧手中的筷子,紧盯着对面的昙曜,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昙曜定定心神,语气平静地答道:“卢施主,同门中确有此事,但曜一心向佛,断无这等想法。”
阳平王得意地向道俊显摆,“看看,就曜师这心性,哪几个人比得上他。”
“哦?昙曜大师既然一心向佛,想必以后也不会像某些和尚那样娶妻生子吧?”
卢统继续发难,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朝颜。
帐内的气氛一时紧张到极点,几人皆放下手中的动作注视着昙曜。
道生、道俊自然是看好戏的心态,当着我父亲、颜颜的面前,我倒要看你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