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早就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那日,可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握紧手中的念珠,没有半分畏惧地对上二人探究的眼神,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双手举至头顶匍匐在地。
“王爷,王妃,是贫僧僭越郡主,此事全是贫僧之过,与郡主无关。”
“贫僧本应远离红尘,不问世事,但奈何佛祖让我遇见郡主,动了凡心。贫僧自知配不上郡主,但也想为求娶郡主倾尽所有,望王爷、王妃成全。”
阳平王和南安公主看着昙曜的身影,竟像失了语般怔在凳子上。
三个人,三种说法,到底该听谁的?
颜颜说是她胁迫昙曜唯她是从;黑甲军说郡主时常斥责曜师,甚至曾将曜师比作咬人的狗;昙曜却说他与颜颜真心相爱,还要求娶她。
阳平王头疼得直捶额头,家门不幸啊,养了这么个为非作歹的逆子。
“曜师,你与老夫说实话,可是颜颜逼你这么说的?”
昙曜又是重重一拜:
“贫僧所言皆发自肺腑,并无人逼贫僧。”
阳平王与南安公主对视一眼,起身走到昙曜身前,不经意间瞧见昙曜脖颈处的红晕。
“曜师,得罪了。”
未及昙曜反应,阳平王已一把扣住昙曜的肩膀,拉开昙曜胸前的衣领。
鲜红的牙印映入阳平王的眼前,牙印往下还有数道指痕,部分血痕已泛白凸起,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的位置也选的极妙,恰恰都能隐藏在衣衫之下,轻易不会被发现。
“曜师,你莫要与老夫说这是你自己咬伤的。”
昙曜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指痕好解释,牙印是实实在在的人为所致。
“王爷,这都是郡主与贫僧玩闹,郡主并无恶意。”
南安公主听见动静,也走上前察看一番。
那些痕迹一看便是女子所为,莫非真是她看走眼了?昙曜确实是被颜颜逼迫的?
“平李!”
阳平王一声怒吼,平李颤颤巍巍地从门外跑进来。
“老爷。”
“去把小姐绑来,再去给我请家法来!”
平李见阳平王动了大怒,连声劝道:
“老爷,新年伊始不好动刀动枪啊,会影响全年运势的。”
“老子不管什么运势不运势,这竖子性子太刁蛮了些,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