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折煞臣妾了,我知你临盆在即,自是要多来照看些的。”南安公主笑着答道。
她亲昵的挽上太子妃的胳膊,扶着太子妃坐回榻上,关心地问:
“这几日胎象可还安稳?”
太子妃似是苦恼,又似是甜蜜的答道。“还算是稳当,就是皮的很,每日都要在里面大展拳脚。”
“活泼些好,可别像天真般沉默寡言,他幼时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天真是太子拓拔晃的鲜卑名,当今世上,除了魏帝,也就南安公主敢这么亲昵地叫他。
谁让她与太子是一母同胞,与太子自是要比他人更亲近些。
太子妃见朝颜还傻站在一旁,伸手指引朝颜坐下,又让宫女端来不少吃食,放到朝颜面前。
做完这一切,太子妃的脸忽的垮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姊,不瞒你说,我倒希望这孩子不要受太多的宠爱。”
她低下头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哀愁地继续说道:
“我如今为人母才体会到爹娘的难处,阿姊不知,殿下在梦中时常呼喊母妃,我实在不愿见到自己的孩儿将来也这样。”
提到母妃,南安公主唇角的笑也渐渐消散。
他们的母妃本不该这么早身亡,全是魏国吃人不吐骨头的习俗——子贵母死。
太子入主东宫之日,就是母妃身亡之时。
“舅母不要忧心,规矩都是人定的。太子舅舅深受其害,定是要做些什么来改变它。舅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宽心,你开心了,表弟也能感知到。”
小主,
“颜颜,不准没大没小。”南安公主低声呵斥,又赔笑着对太子妃解释:
“这丫头都是在家惯坏了,说话没个规矩,太子妃莫怪。”
太子妃笑着拍拍南安公主的手背,“阿姊放心,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