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有体己话说,让她多待一会。”
“你们可真是生了一窝卧龙凤雏。”
上谷吐槽道,她压根不信南安公主的半点儿说辞。方才朝颜与昙曜的窃窃私语谁看不见,要说两人没什么,她才不信。
送走两位大人物,余下的人紧绷的弦总算放松下来,年轻的同僚们嚷嚷着要去将新郎官叫出来,今晚让他洞不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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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与昙曜并肩站在角落,看到众人脸上再次恢复笑脸也暗暗松了口气。
“你何时走?”朝颜问。
“现在。”
见朝颜错愕地瞪着自己,昙曜小声解释:
“我与同门相约在城外集合,已经耽误了些时辰。”
“我送你。”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朝颜并不想给昙曜拒绝自己的机会。
马车内的两人各自坐在两边,谁都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昙曜再也忍不住,将朝颜紧紧拥进怀中。
“对不起,我不能亲自送你。”
朝颜搂紧昙曜的腰,笑着安慰,“没关系,今日我能送你也很好。”
“颜颜,”昙曜将朝颜又搂紧几分,头埋进朝颜的颈窝。“是我无用,抵抗不了陛下,护不住你。”
“我知道若因之死与你无关,你想护住阳平王府,护住我,护住你的下属,就必须有人担下此罪。可是,那人不该是你,颜颜,不该是你。”
朝颜感觉到脖颈处的温凉,推开昙曜为他擦去脸上的泪。
“我去中山未必不是好事,若我一直留在京师,逃不掉被人惦记婚事。如今我远走他乡,他们管不到我,我也能过几年自由快活的日子。”
“昙曜,你以后是要做道人统的高僧,到时可别忘了我,苟富贵,莫相忘。”
昙曜心疼地抚摸朝颜的笑脸,他倒希望朝颜能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宣泄满腔委屈,而不是怕他担心,在这强颜欢笑。
“曜心悦颜颜之心,绝不改变。”
“那你答应我,去了武州每日只准做三件事。”
“哪三件?”
“吃斋念佛,修建寺庙,还有想我。”
“好,我每日每时每刻都会想你,晨起时想你,入睡时想你,早课时想你,晚修时想你,无论在哪,在做什么,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