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真以为自己...”昙曜自嘲地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是不是很厉害,瞒过了那么多人?”
“是,颜颜很厉害。”
“但是我没有瞒过师父。”
“师父?”昙曜反问,转瞬他想到什么,又说:“也是,师父为你把过脉,他该是知道的。”
朝颜将手抚上昙曜心脏的位置,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那片深色布衫。
“昙曜,你的心里会一直有我吗?”
“会,我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昙曜贪恋地抚摸过朝颜的脸颊,虔诚对她说道。
他看到怀中的人向他展露了笑颜,转瞬发现自己的唇覆上一片温暖。他想回避,可它来势汹汹,不顾所有的横冲直撞。
“颜颜,我不能...”
怀中的人并没有停止动作,仍对着那两抹微红不断进攻,品尝它独有的味道。
天亮了。
是个阳光大好的晴天。
朝颜悄声抽出自己的手,俯下身在昙曜的唇上烙下一吻,决绝地推门离去。
门合拢的那一刻,床榻上的人已睁开双眼,失神地看着前方。他的指腹轻抚过唇角的湿润,那是她的泪,咸的。
就在这一日,京中流传起一对痴男怨女的“佳话”。
说是京师中有一位贵女,曾在几年前日夜宿在凉州寺院,与寺院中的僧人苟且不说,还当众宣布要与住持成亲。
众人不到半日就猜出了“佳话”中的“痴男”是谁,从凉州来的住持拢共就那么几个,符合条件的只有还俗不成的昙曜法师一人。
至于这贵女是谁,那可就七嘴八舌、各执己见了。
有人说是北凉王与武威公主的遗女,有人说是从北凉来的某位大臣家的闺女,还有一人,大家想说却不敢说,那就是阳平王府的安北郡主——杜朝颜。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胆地提了一嘴,“我觉得安北郡主的可能性最大,听说那时候昙曜还被安北郡主抢入营帐当内侍呢。”
“诶,我和你们说,我前几日还看到郡主清早从庐阳寺出来呢,准是她没错。”
短短几日,事情越传越离谱,到最后竟然成了昙曜与朝颜早已秘密生子,孩子被交给中山的某户人家抚养。
一时间,僧人们到城中化缘时,总会被城内的居民问上几句:
“昙曜大师真与安北郡主有私情?”
“你们住持都有安北郡主做靠山了,你们还化缘呢?”
直至后来,每逢昙曜开坛讲经,底下总有些好事者大声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