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前,二位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儿托付给贫僧,如今他因机缘回到魏国,也算是佛祖的指引。”
阳平王夫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都怪这满脸的胡须,实在是让他们难以认出来。
阳平王连忙弯腰拱手道:“多谢大师的抚育之恩,我夫妇二人无限感激。”
南安公主想起当年朝颜刚回家时的小光头,试探地问:“听大师方才与小女的对话,似是小女也曾被大师所救?”
昙无谶答道:“准确的说,救郡主的人是昙曜,并非老衲。老衲不过是将郡主收入门下,教导了几年。”
阳平王与南安公主连忙又对着昙无谶拜了拜,阳平王激动地说: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不想两位孩儿竟都受到大师的照拂,大师实乃我杜某的大恩人。”
“王爷不必如此,出家人本就慈悲为怀。”昙无谶对阳平王回了一礼,直起身子又说:
“老衲苟活至今,也是为了在今日再救两位徒儿一命。但老衲毕竟已是‘身死’之人,望诸位莫要泄露老衲的行踪。”
“那是自然。”阳平王答。
“不知王爷可否借宝地一用,老衲有些话想单独与徒儿们交代。”
“当然当然,您请便。”
阳平王拉着南安公主退出厅外,将前厅的空间留给三人。
没了外人在,昙无谶端着的身子略微放松下来,他幽幽地看了昙曜与朝颜一眼,才开口说道:
“梦中之事,想必你们都知晓了。”
昙曜与朝颜对视一眼,一起点头。
“昙谛,”昙无谶依旧叫着朝颜曾经的法名。
“你所中之毒名唤‘永梦无声’,中毒者会不断陷入支离破碎的梦境,单凭自己无法抽离。不过此毒已解,你无须再受它侵扰。”
“你在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并非只是梦,是你的前世,对我们来说则是将来。”
昙无谶的话给朝颜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说法,与他们昨夜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
“佛祖的指引,你们定要放在心上,不可再让梦中的事重现。否则,不只是对你们,对沙门也是场巨大的浩劫。”
“是,多谢师父的指点。”昙曜一副乖学生受教的模样。
昙无谶对着昙曜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又感叹道:
“历史由人所创造,千年后是什么模样,也是由人所写。”
朝颜这时才领会到昙无谶的深意,豁然开朗地说:
“那师父的意思是,只要结局与我熟知的历史一致,实际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就像大家都以为师父你死了,而你还活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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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无谶抛给朝颜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又对昙曜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