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陛下要是想堵住旁人的口舌,不更应该解除我与卢统的婚约吗?”
“胡闹,”南安公主插话进来,“圣旨岂是能轻易废除的?否则君王的威严何在?”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费尽心思要昙曜入卢府?”
朝颜一时间也陷入了死胡同,他们预想了各种情况,还俗、假身份、入赘,可时不待我,一道圣旨将他们所有的想法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道生沉思了片刻,对阳平王说:
“爹,刺杀昙曜的是崔司徒,并非陛下。孩儿私下派人保护昙曜,最是清楚。”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阳平王反问,“等等,崔浩的人?他为什么要对昙曜下手?”
道生与朝颜对视一眼,答道:
“想来,昙曜的身世已经被泄露了。”
朝颜见阳平王夫妇皆是一脸诧异,便补充道:
“前些时日,昙曜做世俗的打扮与我同游,可能被崔司徒的人看到了。”
“你!”
阳平王感觉自己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平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错。
“老爷~”南安公主安抚阳平王,“这事也不全是颜颜的错,毕竟她也想不到崔浩的人会跟着她。”
“况且,卢府已经知道昙曜的身世,难保不会有其他人知情。事已至此,我们该想的是如何应对。”
“慈母多败儿。”
阳平王愤懑不平地腹诽,没成想竟不小心说出了声,惹来南安公主的美目怒视,顺带手背上青紫一块。
“没有什么比我的子女更重要,她开心就好。”
阳平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平复下怒火又问四人: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四人相互看看,决定先将得福酒楼的事瞒下来。
“没有了。”
“那此事先容老夫想想,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阳平王起身走至半路,又想到了什么,调转方向对几人严厉地警告:
“以后来老夫院里记得敲门!否则,家法伺候!十倍!”
四人憋着笑点了又点头,出了前厅聚集到凤皇的院子。
对于朝颜的话,他们如今也多了几分信任。
最主要的是,他们都还未用晚膳,正好可以把在得福酒楼未商议完的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