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澈幕今晚不会来找她,白凝雪带着青儿没有后顾之忧地直接出了七皇子府乘着马车前往大理寺。
白凝雪到达大理寺时暮色已至,马车停在了大理寺的大门口。大理寺门外的守卫借着马车前的灯笼看到了七皇子府的标志立马就迎了上来,见到下来的不是沈澈幕而是一个女子时也丝毫不敢怠慢。
毕竟能坐七皇子府马车出来的人身份定然也不一般,至少在沈澈幕心里还是有几分地位的。加上前段时间满大街流传的风言风语那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心中对眼前的女人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传闻当初的太子殿下与右相府的庶小姐暗通款曲被皇后当场抓包,虽然后来只纳入东宫当了一个侍妾,但是却被沈澈幕放在心尖尖上宠着,不是太子妃胜似太子妃。想到此处守卫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知姑娘是什么人,来大理寺有何贵干?”
白凝雪早有准备,她从腰间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不动声色地塞到一个守卫的手中,言笑晏晏地说道:
“大人,我得知我的妹妹因为玉门楼的命案被关进了大理寺的天牢,我怕妹妹吃不惯粗茶淡饭所以特地送了些她爱吃的饭菜过来。请大人通融一二让我见我妹妹一面吧,这小小心意就当是请两位大人吃茶了。”
昨天白凝雪干的事情因为涉及皇家颜面所以对外是保密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端午节当天沈澈幕被贬为七皇子,而除了当事人和皇上之外再没人知道白凝雪对白澜若做的那些事情。
因此除了户部收到了白烨磊与白凝雪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两个大理寺的守卫还以为白凝雪与白澜若姐妹情深特意来探望,殊不知若不是七皇子府侍妾的身份实在拿不出手,白凝雪才不会说自己是右相府的小姐、是白澜若的姐姐。
收了荷包的守卫颠了颠荷包的重量立马就喜笑颜开,虽然说见者有份,但是这里面的银子就算是分一半出去那也比他一个月的俸禄还要多了,那守卫立马点头哈腰地对白凝雪说道:
“白姑娘这边请,我带你去见白小姐。”
那守卫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白凝雪跟在后面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一双凤眼淬满了阴毒,看得青儿打了个寒颤。
守卫将白凝雪带到了“白澜若”所处的牢房门外,白凝雪对守卫说道:
“我们姐妹俩有些体己话要说,烦请大人回避一下。”
那守卫看了一眼青儿手中提着的食盒后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他根本就不担心这里面有毒,就算是下毒哪有人会亲自过来实名制投毒的?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跟自己无关,毕竟白澜若只是一个嫌疑犯罪名也没有坐实自然不会有不允许探视的规定。
守卫离开之后白凝雪脸上的姐妹情深尽数褪去换上了一副冷漠仇恨的表情。躺在床上假寐的“白澜若”听到牢房外的动静翻身坐起看向站在牢房外的白凝雪。
如烟只是奉命在这里假扮白澜若直到案件水落石出,而且时间仓促并没有给她时间将白澜若的一切调查清楚,所以如烟并不认识白凝雪。而且如烟跟白澜若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不熟悉白澜若说话的语调和平时的习惯所以为了不暴露身份如烟一句话也不敢说。
白凝雪看到“白澜若”住的牢房虽然简陋但是却整洁,甚至还有被子可以盖,与当初许秋雁被关进天牢时的那个狼狈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凝雪心中恨意翻涌咬着牙冷嘲热讽道:
“白澜若你不是右相府的嫡出小姐身份贵重享受万千宠爱吗?怎么如今被关在这天牢之中了?哦,我知道了。原来是玉门楼吃死人了呀。”
白凝雪话锋一转双手死死抓住铁栏杆恶狠狠地盯着坐在床上的“白澜若”嘲笑道:
“我当你是多么好心要帮白慕晨那个庶子拿回钱姨娘的嫁妆,原来也是为了将这笔财产据为己有,可惜你没那个能耐打理那么大的产业还把自己作进了天牢,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白凝雪笑得猖狂,如烟听得感觉十分刺耳用手指挠了挠受刺激的耳朵。白凝雪见“白澜若”对自己说的话置若罔闻突然觉得无趣,转头给青儿使了一个眼色,青儿接收到信号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盘子和碗一个个地通过栏杆的缝隙放到了牢房内的地面上。
白凝雪笑道:
“你平时娇生惯养的定然吃不惯牢饭,我今日大发慈悲让你尝尝七皇子府的饭菜,你可别跟姐姐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