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儿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她知道自己会有暴露被抓的一天,就算是打死她她都不会对方员外的儿子下毒手啊。
大理寺卿根据柳云儿的供词查到了云来酒家的老板前段时间在钱庄支取了一笔五万两的银票,五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柳云儿床底搜出来的赃物,通过在京城所有首饰店的一一排查,最终得出的售价加上剩余的银钱正好就是五万两。
由此可见云来酒家老板支取的五万两就是给了柳云儿,侧面证明了柳云儿说的证词可信。如此一来案件便水落石出了,事情的全经过便是云来酒家老板为了搞垮玉门楼所以与柳云儿串通一气制造玉门楼菜品有问题的舆论。
作为一个酒楼,食品安全问题至关重要,只要闹大了这件事定然不会有人再敢帮衬玉门楼。毕竟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只是云来酒家的老板失算了,他没想到柳云儿不但不听自己的劝告闹出了人命,手尾没有处理干净,被大理寺的人查了出来,而且还将自己全部供了出来,导致事情败露,不但没有让玉门楼身败名裂,反倒惹得自己一身骚。
云来酒家老板此时恨毒了柳云儿,如果不是柳云儿不听劝告闹出了人命,这件事情定然不归大理寺管,而府衙办案定然不会那么仔细,自己很有可能会逃脱法律的制裁,而且就算是查出来了什么,自己拿钱摆平就是了。
而云来酒家的老板为了摆脱罪责也想要用钱摆平,只是这个案件牵连了右相府的千金而且还有勤王监督进展。就算是大理寺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况且大理寺卿能坐到这个官位上自然也有自己的原则,大理寺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大理寺卿将所有证据和柳云儿的供词都一一陈列在云来酒家老板面前,证据确凿运来客栈老板对自己与柳云儿共同计划陷害玉门楼的罪名供认不讳。
在云来酒家老板和柳云儿签字画押之后大理寺卿便通知了白澜若和方员外夫妇到大理寺走最后的定罪流程,同时也通知了沈月白来见证本案的结果。
在高堂之上大理寺卿将此案完整的证据链一一罗列出来,并且展示了柳云儿和云来酒家老板签字画押的口供,并且将案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当事人们。
方员外得知 怒不可遏一脚便踹在了被拷住双手跪倒在地的柳云儿身上怒骂道:
“你这个毒妇,竟然敢害我的儿子!你怎么不去死!”
方员外只踹了柳云儿一脚便被衙役拉开了,大理寺卿拍了拍惊堂木冷声说道:
“公堂之上切勿喧哗!肃静!”
方员外这才强行压住想继续动手的动作,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将柳云儿打死为自己的儿子偿命。
而方员外夫人一双眼睛通红咬着自己的下唇,死死地盯着柳云儿,方员外夫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甚至察觉不到嘴唇被咬破渗出丝丝血迹。
大理寺卿见方员外安静了下来继续宣判道:
“罪妇柳云儿因一己私欲害死方员外的嫡子方志,其罪当诛。按照大华朝律法于三日后游街处斩。云来酒家老板虽然没有杀人之心,但是指使柳云儿下毒间接导致方志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处云来酒家老板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京。名下资产全部查抄,一般财产判给玉门楼作为名誉损失的补偿,剩下的资产充公。”
判决结果出来了之后,云来酒家的老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他知道他已经一无所有,而他这一走余生便只能在边疆做苦力修长城了。
云来酒家老板怎么说还能苟活于世,柳云儿就没那么幸运了。柳云儿听到自己要被处斩时立马就开始嚎啕大哭不断求饶: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也愿意流放边疆,不要砍我头啊大人!”
大理寺卿见惯了这种场面并没有理会柳云儿的哭喊,而是直接对待命的衙役吩咐道:
“拖下去,关入天牢等候行刑。”
话音刚落柳云儿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役直接拖了下去,只是柳云儿的求饶声却不绝于耳,但随着柳云儿被拖远,那哭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