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若闻言低着头沉默不语,不是沈月白做得不够好,恰恰相反沈月白事事周到,只是白澜若实在是被沈澈幕算计狠了,下意识地便否认了同为男人的沈月白所做的一切,并且总觉得沈月白一定是另有所图,不过是和沈澈幕一样想要利用自己。
即使是白澜若能探听别人的心声,而且没有在沈月白这里探听到任何想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不利的心理活动,白澜若还是不愿意卸下心防,因为上一世听信了沈澈幕的甜言蜜语已经把自己和家人都搭了进去,白澜若决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白澜若心一横语气冰冷地说道: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只想留在父亲身边尽孝,我不想嫁人。”
“若儿莫要胡说,哪有女儿长大了不嫁人的道理?”
白烨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是白烨磊和白玉枫听闻沈月白到府便赶了过来。沈月白身份尊贵白烨磊和白玉枫必须是要出来打声招呼的,也就是沈月白今天是突然上门没有提前知会,否则按照规矩王爷上门拜访那全家人可都是要出府相迎才行的。
白烨磊走进了会客厅中,随后与白玉枫一起向沈月白行了个礼。白玉枫刚进来就被桌面上的礼盒吸引,凑近观看了一番之后白玉枫看向白澜若问道:
“这些是?”
纵使面对沈月白的时候白澜若可以冷心冷情,但是在面对家人时总是强硬不起来,只是白澜若到底也是做不到像白凝雪那般两幅面孔切换自如一时之间垂着头沉默不语。
沈月白此时也没有说话,不管自己怎么对白澜若示好对方都总会逃避,不但没有靠近分毫反倒是感觉两人越走越远。沈月白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虽然白澜若强调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总还是会失落。
没有人回答白玉枫的问题,偌大的会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像凝结了冰霜一般冷。白玉枫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地问道: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沈月白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意答道:
“过几日左相府的嫡小姐在府中办了诗会,到时我会来接澜若一同赴会,我便置办了一些行头送来。”
白澜若听见沈月白对自己的称呼呼吸一滞,家人们都是宠溺地叫自己若儿,而在外面众人也大多称呼自己为白小姐或是喊自己的全名,这叫澜若的还只有沈月白一人。
白玉枫闻言点了点头,他是知道诗会的事情的,送来左相府的请柬除了白澜若的那一份外还有白玉枫的。
白烨磊这才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礼盒中的各种物品,而后对沈月白拱了拱手感谢道:
“勤王殿下有心了,时间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沈月白看了一眼依旧沉默不语的白澜若,虽然他很想抓住这个再次跟白澜若一起同桌吃饭而且还能跟白烨磊与白玉枫打好关系的机会,但终归也还是不愿意让白澜若为难,于是便对白烨磊说道:
“不必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沈月白便直接迈步往门外走,白烨磊和白玉枫赶紧相送。白澜若这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沈月白落寞的背影。
白澜若有些不忍,迄今为止沈月白终归是没有做过任何对她、对白家以及镇国公府不利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沈澈幕的原因所以现在白澜若连被爱都小心翼翼。
只是沈月白如今这样又何尝不是前世的那个自己,两个爱得卑微的身影逐渐重叠,而自己竟也活成了沈澈幕的模样。
白澜若哑然,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沈月白一路上都没有回头,白澜若没有相送而是轻手轻脚地将那套明艳的衣裙捧起细细抚摸着柔软的面料,心道:
“你一定很难过吧,对不起……”
白澜若沉默地将衣裙放回了原处,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远处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白烨磊和白玉枫送走了沈月白之后折了回来。
白烨磊看到白澜若失神的样子叹了口气,白烨磊知道沈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