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慕晨吃的辣椒并不多,过敏的症状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然白慕晨遭了好些罪,但大夫先前就已经给白慕晨服了药再外用药膏涂抹在身上止痒,白慕晨在医馆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好得差不多了。
白玉枫接过大夫手里的药包和药膏听着大夫絮絮叨叨的医嘱,白澜若也在一旁认真地听着那些注意事项,大夫说完之后付完了诊金一行人才离开了医馆。
陈思言一路将白玉枫、白澜若和白慕晨送回了右相府,只是一路上变得沉默了许多,到了右相府之后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如入无人之境而是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白玉枫对陈思言的行为感到很奇怪,只有白澜若知道陈思言现在正在思考人生并没心情插科打诨。虽然陈思言表面上安静,但是内心已经碎碎念了一路了。
陈思言把从小到大欺负过的小孩都一一拿出来比对,但是就是对白慕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惹到他的让白慕晨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
白慕晨住在白澜若的院子里于是一路跟着白澜若回到了非晚院,此时管家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白澜若回来便将一封书信递给白澜若。
白澜若接过信件,信封样式十分简单只写下了白澜若亲启的字样,字迹清秀工整,应当是个女子送来的书信。不等白澜若发问,管家便说道:
“这是小姐出门后一个感业寺的小沙弥送来的,是施姨娘、哦不,是无念师太的亲笔书信。”
无念便是施姨娘的法号,因为施姨娘是半道出家没有师父的传承,所以并没有与其他僧人一样按照辈分取法号。
施姨娘起的这个无念想必是因为世上与她羁绊最深的花佳音已经亡故所以觉得在世上已经没有挂念了吧。
白澜若接过信件对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做自己的事,而白澜若则是一边拆开信封一边坐在了院中的石桌前阅览信件。
信中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开门见山地告诉了白澜若感业寺前两天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日深夜她听见外边有些不寻常的动静于是便起身查看情况。
但是无念师太住的厢房比较偏所以恐有危险并没有点灯,而是在暗处悄悄观察。只见是一个瘦高的和尚领着两个人快步走着。那两个人联手抬着一个女子将人丢进了感业寺中最偏僻的一个小房间然后便将门锁上离开了。
门内顿时传来了微弱的拍门声和女子低如蚊蝇的呼救声,无念师太不敢轻举妄动,只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又等了许久,等到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才又打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去那厢房门前查看情况。
走进那个房间无念师太便听见里面轻声的啜泣声,感觉有些有气无力的,应当是身体有些虚弱。只是房门上挂了一把大锁,所以无念师太也没有办法给她送些吃食,只能隔着门去问门内女子的情况。
只是门内的女子情绪十分不稳定,听见门外陌生人的声音立马就停止了哭泣,任无念师太怎么问门的那边都没有回音。无念师太没办法只好作罢,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日无念师太特别留意那间最为偏僻的厢房,那一天送进去的三餐全部都原封不动地被端出来,虽然说在寺庙里吃的都是斋饭,但感业寺的饭菜味道也是十分不错的了,而且送去给房中之人的饭菜还与每日食堂的大锅菜不同,明显精细许多,显然是安排了人单独烹制的。
次日,也就是今天,许是里面的人是实在忍受不了挨饿的痛苦了,于是便开始吃东西,将小沙弥送去的午饭横扫一空,那碗碟拿出来的时候油光锃亮的连一粒米都没有留下。、
只是那人吃了饭有了气力便开始在房间里拍门喊叫,让人放她出去,只不过这边并没有人驻守,而且因为地处偏僻并未有香客选择居住在这里,那送饭的小沙弥只是将房门从外面落了锁便离开了,因此除了特意留心着的无念师太并没有人能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原先无念师太只当是谁家的女眷犯了错误,所以便送来感业寺静静心,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只是那里面的人喊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应答,于是便开始骂骂咧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