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刚回到勤王府便有从宫中来的太监上了门,沈月白出门相迎时见来人只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一看就是在宫中资历尚浅。
那太监下巴扬得老高用一双细长狭窄的眼睛睨着沈月白,嗓音尖细刺耳:
“传皇上口谕,请勤王即刻进宫到御书房觐见。”
沈月白拱着手躬身领命一副恭顺谦良的模样,只是在双手的遮挡下沈月白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双眼中寒光乍现。
别说是在他成年后出宫建府的这两年,往日在宫中如同小草一般顽强生存的十八年里明帝从未像今天这样单独和沈月白会面,沈月白自嘲一笑,心道:
“若不是我与澜若定亲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单独和我这位父皇见上一面。”
沈月白再起身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以往的平淡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沈月白也没有耽搁,立刻就叫来云川准备马车即刻就启程进宫。
御书房内静的可怕,沈月白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明帝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不知过了多久,明帝预想中沈月白坚持不住摇摇晃晃甚至体力不支晕倒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反倒是他自己因为长时间批阅奏折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疲惫。
明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状似刚看见沈月白一般说道:
“快起来吧。朕批奏折批阅奏折太过专心一时之间忘了你还跪在这里,你不会怨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