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若和林妍研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了台,男席那边并不知道女席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见刚下台去的林妍研又跟白澜若一起走了上台都有些不解,林妍研见状朝着男席那边解释道:
“听闻白小姐一曲《十面埋伏》惊艳四座,我正巧也会这首曲子,今日斗胆和白小姐较量一番,请各位点评一二。”
台下众人没听过白澜若弹琴的人都十分有兴致地等着这场表演,毕竟刚才林妍研的表现已经很是不错了,况且斗曲这个环节是前所未有的。而之前见过白澜若弹琴的人更是觉得有趣,都想要看林妍研怎么出丑。
林妍研拍了拍手便有下人在舞台正中央并列放着两把琴,随后林妍研转过身来用团扇遮了半边面容掩去了志在必得的笑意得意地说道:
“为了公平起见所以我们都用一样的乐器弹奏,白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还是说白小姐只会用琵琶弹奏?。”
白澜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与林妍研争锋相对:
“我自然不会介意,选择林小姐擅长的乐器便是。”
林妍研听了这话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林妍研说这话一开始就是打准了白澜若不好拒绝,否则便是承认自己的琴技对上林妍研信心不足了,但是白澜若此话一出便让林妍研选择乐器的动机变得不单纯了,可偏偏林妍研的确没有学习琵琶所以只能咽下这口气。
林妍研甩了甩袖子走到了靠近男席那边的琴后面坐下,白澜若也不和她多说走到了另一把琴后面坐下,林妍研和白澜若对视一眼之后便开始一起弹奏起了《十面埋伏》。
一开始双方琴音十分整齐,林妍研的每个音符都踩在点上,可在曲调进入高潮之后白澜若刻意将手下的音节逐节加快,原本就十分有气势的曲调金戈之气更加浓重,仿佛从白澜若手下跳跃出来的音符正一下下地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可是林妍研那边却没有那么轻松,林妍研现在完全在被白澜若牵着鼻子走,光是勉强跟上白澜若的节奏就已经十分吃力了,可是白澜若却还在匀速加快着速度,白澜若跳跃在琴上的手都已经出现了残影,而临时抱佛脚的林妍研基本功并不扎实这一下就有些应接不暇了。
白澜若手下的动作虽快但是却井然有序,而林妍研那边却时不时传来几声不和谐的音符。林妍研顿时因为自己的失误变得十分紧张浑身都开始冒起了冷汗掌心也被汗水濡湿。
可是这人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林妍研频频失误让台下的人纷纷摇头,更有人对着林妍研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起来。
林妍研此刻只感觉如芒在背,脑中嗡嗡地一片空白手上的动作也倏然停了下来。白澜若看都没看林妍研一眼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林妍研突然停下的影响反而节奏越来越快,林妍研坐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她当真以为白澜若只会用琵琶而不擅弹琴,同时也对自己的琴技太过自信。
一曲毕,余音回荡在花园中经久不散,整个花园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有人回过神来开始鼓掌,掌声将其他人从琴曲的意境中拉回现实,随后全场掌声雷动,而这些掌声无疑都是为白澜若响起的。
林妍研僵坐在原地脸色发白难以接受这个结局,而白澜若却淡然地站起身来走到林妍研身边伸出了手淡淡地说道:
“愿赌服输。”
林妍研这才回过神来黑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手上褪下了那只鲜红色的珊瑚手镯放在白澜若的手心,只是眼神依旧恋恋不舍地追随着那个手镯。
白澜若握着手中的镯子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随手将赢来的镯子给了身后的素影不轻不重地说道:
“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