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别再加价了,这已经足够买十支珠钗了,不值当的。”
白澜若拍了拍梁诗音的手侧头小声说道:
“无碍,我新得了皇上诸多赏赐,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白澜若此话虽然是安抚梁诗音,但是说得却一点都不假。就算不论明帝先前因为益州水患给的奖赏、遭遇刺杀送的抚慰以及册封华安郡主给的封赏,就光是自己原先私库里的财产和李蔚然对垒完全是绰绰有余,只不过是明帝送来的钱白澜若花的不心疼罢了。
白澜若和梁诗音说完话又转头看向李蔚然脸上的笑意依旧未减淡半分,白澜若语气没有半分波动淡淡说道:
“五百两。”
李蔚然闻言顿时就哑了火,五百两她可拿不出来,而她倒是看出来了,就算她再加价白澜若还是会以绝对的优势压她一头,这个珠钗她注定是买不下来的,可就算是白澜若肯让,她拿不出那么多钱,账单要是送到了府里被父亲知道了,父亲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的!
小主,
想到这些李蔚然也不敢争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既然这个珠钗郡主那么喜欢,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说完李蔚然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被伙计捧在手上的珠钗又瞪了一眼梁诗音转身推开人群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今天白澜若出来就是打算消费的,所以带了足够的钱,青黛、凌若身上都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而弦思随身的挎包里则是放了一些大额的银票以备不时之需。白澜若转头给了弦思一个眼色,弦思立马从挎包中掏出一沓银票来。
围观的众人见此纷纷瞪大了眼睛,心想随身携带这么多的银钱也不怕被人抢了去,而店铺的伙计和掌柜见白澜若的侍女掏出了这么多银票准备付款眼睛瞬间亮了,这一支珠钗就卖了五百两,全天下都找不到这么划算的生意了!
白澜若对众人或艳羡或嫉妒或欣喜若狂的心声置之不理,他们的担心也是多余的,毕竟有凌若和青黛这两个高手在寻常地痞流氓绝对不可能从她们手中抢走银钱的。
弦思点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后将剩下的银票又塞回包里,随后将五百两递给了掌柜,掌柜脸上堆着笑双手接过银票,店铺的伙计也十分麻利地将珠钗装入锦盒中呈给白澜若。
白澜若轻飘飘地接过锦盒打开看了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珠钗一眼随后啪的一声合上了盒子转身轻飘飘地将锦盒塞进梁诗音手中语气散漫地说道:
“我现在觉得也没有那么喜欢这珠钗了,送给你吧。”
梁诗音只觉得手中的锦盒有千斤重,虽然她真的很喜欢这支珠钗,但是这支珠钗是五百两高价买来的,而且她和白澜若实在是没有任何交情,所以她的教养不允许她收下来。
梁诗音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将锦盒还给白澜若并且礼貌地说道:
“多谢郡主美意,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白澜若将锦盒又往梁诗音那边推了推毫不在意地说道:
“在这偌大的京城我也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这支珠钗送给你我们交个朋友可好?”
梁诗音闻言还是有些纠结,白澜若用惯常同家中长辈撒娇的语气摇着梁诗音的手说道:
“梁姐姐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陪我逛街再请我吃饭如何?”
梁诗音过完生辰就十六了,比现在的白澜若大上一岁,虽然家中也是有妹妹的,但都是庶妹,礼部尚书家规矩森严比起宫规也不遑多让,是以庶出子女和嫡出子女是不可能像这般亲近的,梁诗音从未被人拉住撒娇只觉得心头一软顿时就缴械偷笑: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白澜若挽上梁诗音的手便开始逛了起来,她可没忘记来这里是给自己买配套的首饰的,而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都纷纷散去,只是有不少人在心中惋惜怎么白澜若没有看上她们跟她们做朋友呢?毕竟这种一出手就送五百两的朋友可不常见。
白澜若在梁诗音的建议下购买了一套头面用于赴宴,在闲谈中白澜若知道梁诗音也要去参加三日后的宫宴,白澜若隐晦地询问梁诗音对此有什么想法,梁诗音只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