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笑盈盈的脸上露出一抹愠色，林一然这才心里舒畅了点，紧接着她打开手机，又给他看了几张照片，是他刚才在院墙下钻狗洞时被拍的。

这可是用她那烧钱的高级装备拍下的，拍下的照片连他瞳孔里的倒影都清晰可见。

沈惊初的拳头一紧再紧，紧缩的瞳孔散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见他这回是彻底怒了，林一然适才笑着打趣：“哥哥怎么突然不笑了，是哥哥你生性就不爱笑吗？”

沈惊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笑容从来不会消失，只是转移了而已。

林一然单手撑着脸颊，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我还是喜欢哥哥你这副高冷薄情的模样，更能激起我体内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沈惊初低垂着眼眸，一半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虽然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可林一然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愈发强烈的侵略和压迫感。

他这个样子或许在别人看来，是震慑，也是威胁。

可在她眼里，不过是只自尊心受挫的小野狼在撒野耍小性子罢了。

林一然收起手机，重新拿起筷子，替他夹了一块肉：“哥哥此生唯二的两次黑历史都被我握在手上，哥哥不会恼羞成怒，做出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来吧？”

说罢她还不怕死地假装出一副很惊恐很害怕的样子。

沈惊初抬眸看她，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也不知道想看出点什么，只是片刻之后，他阴翳冷沉的眉头突然松开，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你手上握着的，又何止是我的黑历史。”还有我的命。

他这句话，既像是无可奈何的妥协，又像是心如止水的控诉，听得人心里软软的。

林一然端起水杯，略微心虚地辩解道：“你算计人的手段这么狠辣，我不得捏点把柄在手上防身啥的，毕竟像程家那样的势力，你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能灭了，更别说如我这般弱不禁风的花季少女。

大家都是为了活着，相互理解理解呗！”

她也知该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一会儿真把人逼急再哭给她看，她可就真傻眼了。

沈惊初笑了下：“就算我有把柄落在你手上，你也不能两嘴一张就胡乱造谣，我这人天生体弱多病，实在背不起这么大一口黑锅。”

林一然眉眼微弯，看破不说破的眼神盯着他。

“你长得的帅，你说什么都对。”

其实程家灭不灭，被谁灭的，她也不是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