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面色冷沉地戳着盘子,看起来像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怎么了,你是还有什么问题没想通?”余耳看她心事重重的,“还是你在担心沈惊初?”
林一然叹了口气,“担心他只是一方面,但确实也有件事没想通。”
“什么事?”
林一然放下手里的叉子,胳膊肘撑在桌面上,“你中招是因为浴室里的催情香,可我那晚压根没进浴室,不可能中招,而且我事后回房里看了那瓶熏香,那点份量对我来说,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可从那晚的状态来看,我被人下的药量怕是十倍不止。”
牧文山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说明给她下药的人肯定是熟悉她特殊体质的人。
余耳手上的动作一顿,“难怪沈惊初会被折磨成那样,啧啧啧~老话说的果然没错,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林一然睨他,“谁说的,你这块地不就被耕坏了。”
余耳脖颈一热:“我...我懒得和你说。”
另一边。
缠绵病榻的牧文山半靠在床头,他轻咳了两声,“结果如何?”
“回盟主,已经充分确认过了,没有问题,那晚两人确实成了,少爷不仅迷途知返,还给联盟带来一个十分有利又可靠的盟友,您可以放心了。”
牧文山扬了扬唇,病态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但愿这一切能顺利进行。”
他冷声吩咐道:“安排下去,今晚设宴,我要好好招待下我这个招人稀罕的准儿媳。”
“是。”
手下的人离开,牧文山有气无力地看向身边服侍的女佣,“你们也都下去吧!”
三名年轻女佣退出房间,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的人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走在最后的那名女佣顿住脚,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等屋内安静下来,牧文山才将捂在嘴上的丝巾拿下,看着丝巾上的血迹,牧文山做了几个深呼吸。
不能再拖了,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牧从南和余耳同时收到了牧文山的家宴邀请。
林一然表示很兴奋,期待已久的戏码,终于要登台开演了。
相反,牧从南就没那么轻松,她知道这是父亲准备接纳余耳回归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