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者元问道:“仰圣,你怎么不去投王大帅?听说他在贝丘又拉起了杆子,凭你做过前锋将军,起码也给您个校尉当当,不比在这里吃苦受累的好?”
邦仰圣拍着胸脯,“我也有这心思,凭咱这身本事,不出几年还是将军。”
羊子关切的问道:“你都做将军了,怎么没讨个媳妇?”
“我们这些人都是刀口上过活,天天打来打去,哪有什么家,抢过几个女人,等我们败亡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你也知道,官兵狠起来比我们还狠,哎……”说起这些,邦仰圣没了豪气干云,眉飞色舞,多了份伤感。
“那就在这里安个家。”刘者元安慰道,“凭你这身本事,干嘛非去贝丘,我看着这兕牛城才是你富贵之地,你干脆在这里从军算了。”
“我听爷爷的,爷爷说的准。”邦仰圣笑着,痛饮起来。
“虎生,你打算明天就走了?”刘者元看着伏虎问道。
“多谢羊子和你们的救命之恩。”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伏虎也有点失落。
“算不上救命之恩,你身子骨受的箭伤很重,恰好落难到我们这里,哎,不是我们不给你治病,而是不敢去。各处的医馆都有探子,没想到你福大命大,自己挺了过来,可是你这身子骨也被风寒侵害,以后少不得一辈子难受。”刘者元心痛的言道:“以后下雨阴天的,少不了遭罪。”
“能活过来就不错了,哪能奢求这么多。”伏虎安慰众人。
“嗯,能这么想,也是长寿的心态。”刘者元举杯喝了下去,蒸酒劲大,嗓子火辣的咳了起来。羊子见到爷爷咳得厉害,赶紧上前,给爷爷轻轻捶背。
“虎叔要去哪里?”柱子知道虎叔不是一般人物,必然是个武学大行家。
伏虎回道:“我北上走运河,穿云中,去邕国。”
“让羊子煮了肉,你路上吃,这一路艰辛,要多多郑重。”刘者元掏出银锭,交给伏虎,“穷家富路,一路免不了餐风露宿,多带点银子,以备不测。”
伏虎动了感情,“此次分开,可能永生不能相见了。叔,我在这里给你老磕几个头,希望你老将来能福多寿昌。”说着,就要给刘者元跪下磕头。
刘者元悠悠叹曰:“人生天地间,相逢和分开皆是缘分,聚散离合终有时,风雪总是不留人啊!”伤感像化不开的浓酒凛冽,萦绕在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