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友吉想了想,“那我做的手脚干净点,保证不留痕迹。”
斗冯辛笑道:“这头羊正走在封神的路上,我们不能放任他的欺骗!让民众看清这头羊,是头虚伪、贪婪、卑鄙、自私、好色而又狂妄自大的领头羊。”
范友吉点头,“明白,我会还国人一个朗朗乾坤。”
斗冯辛看着冲天的雕塑,“激昂的言辞营造的胜利,不过是弹指即灭的幻影,只有真金白银才能支撑真正的成功,只有鲜血生命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二人漫步到石桌前,看到一盘残局,斗冯辛让范友吉坐下,“来,这盘棋下了半年了,我们继续吧。”说着,随手拿起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范友吉坐下,“难得大人有这闲情逸致,今夜就陪大人一局。”
斗冯辛盯着棋盘陷入沉思,久久之后,才悠悠言道:“这围棋之戏,能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从中审时度势,决定极妙。这围棋中的上法,远其疏张,置以会围,所以能成就得道之胜;中法则是相互绝遮,通过争便来求利,所以胜负狐疑,须计数以定;下法则守边隅,通过小地获生来取胜。”
“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范友吉落子在边角。
“妙啊!”斗冯辛禁不住的赞叹,“以正合,以奇胜,就看你怎么下了。”
范友吉又落下一子,“公子那边有些不顺利,是不是让……”
斗冯辛点头,“让婙儿去找吧,她更懂人心。”
范友吉回道:“事不宜迟,明日就送小姐去文阜城。”
夜风吹过,将烛光吹的忽明忽暗,正在灯前凝神的昭博太突觉一阵寒冷,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有些烦恼的将稿纸揉了起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正在烦躁时,一张薄衣披在了身上,传来了熟悉的味道。
屈知节端来了银耳羹和点心,看到昭博太叹气,笑道:“又为均田均赋的事烦恼那?”将地上的稿子捡起来,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眉头慢慢皱紧,“成仁取义,我之所欲……”放下了稿纸,将点心递了过去,“尝尝这猪油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