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安点头,“你也是我公室子弟,敬爱宗主。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凶手跑了,你快说,若能抓住凶手,就能逃一死,若是耽误大事,就再也没法救你了。”
听到这些话,公孙望这才慢慢恢复过来,赶紧跪下叩首,叩的额头上都是鲜血,“我该死,我该死,我呈贡波斯女子,都是为了宗主,那里想到会这样……”说着,伏地嚎啕大哭,双手捶地,大喊道:“我该死啊,该死,呜呜呜……”
“别哭了。”公庶安厉声喝止住,“快说,这四名女子从哪里买的?”
“这四名女子不是买的。”公孙望赶紧抬起头来,如实回答,渐渐回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这一切,“这四名女子是于则家里的舞女。”
“于则?”听闻此名,公庶安眼前闪现出那个来自遥远波斯的老头,心声不安,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是杨家联姻,怎么和他打交道?”
公孙望言道:“于家曾娶杨家乐丰为妻,可那个儿子得病死了,于家和杨家也解除婚约,再无瓜葛,若是于家和杨家还是联姻,小侄打死也不敢有牵扯。”
公师都点头,“此事我也知道,卫府佟维仪曾办过此案。”
公庶安面色稍解,示意继续下去,公孙望慢慢的理清思路,朗声言道:“小侄从瀚海国贩来玉石,再卖给于家雕刻,就有了生意上的来往。我们前天在项城见面,一来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再者,也是为了打听中都城内的消息。”
公道安点头,对众人解释道:“这孩子四处跑生意,认识的人多,我就让他多关注局势,探听消息。”解释完后,转头问公孙望,“于家做什么了?”
公孙望言道:“我们见面后,于则很是热情,设宴招待了我,在宴席上,让四名波斯女子出来表演,我只是觉得表演不错,当时也没有多想。”
公道安问道:“将四名女子献给宗主,是你的主意,还是于则的主意?”
公孙望正要开口,公师都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小子,你最好如实回答,这牵扯到谁是主谋,谁是凶手,若是主谋,可是要被灭族的。”
听闻这句话,公孙望浑身一颤,深思片刻后,言道:“我卖玉石给于家,有求于他,怎么敢主动索取舞女,这自然是于则的主意。”
公庶安问道:“于家让你献给宗主,你就献给宗主?”
公孙望摇头,“宴会时,于则说皇领混乱,拜托我将这四名女子带到梁国安置。作别之时,于则献出五百石粮草,凑了二十辆大车,进献大军,让我送入大营。我当时没有多想,就带着粮草上路,顺道带着女子。等到了大营,其中有名女子说,她们想给宗主献舞,不过,让我给她们银子做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