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斗妧经娇柔的声音,“四元公不愧是四元公啊!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唯有眼前人,才是心上人啊!”
潘诗诗也跟着进来,嘴上却是嘲讽道:“男人都是嘴上拎得清,可这心里却不这么想,所念人在远远乡,所感事在深深肠,这才是男人啊!”
昭夫人进屋后,看到昭博太醒了过来,赶紧到了床前,摸了摸额头,看着面容憔悴的夫君,刚才的强作欢颜也突然消失,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将这几天积压的情绪都宣泄出来,只是伏在夫君的肩膀上默默哭泣。
看到在旁的斗妧经,昭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抹干脸上泪水,露出了笑容,深深的拜了下去,“若无斗小姐,我怕是随夫君去了。”
斗妧有些无力的将昭夫人扶了起来,轻声言道:“这是哪里话,妹妹,我和昭兄相识一场,很是投缘,救他性命,也是应该的。”
看出斗妧经要倒下,紫菱赶紧上前扶了一下,赶紧搀扶到椅子上,有些埋怨的言道:“小姐,身体要紧啊,你前两天失血太多了。”
斗妧经笑道:“此事休提,都是应该做的。”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昭夫人问紫菱,“斗小姐是不是为夫君流血的?”
紫菱点头,“四元公失血太多,小姐只能用自己的血来补充,小姐失血过多,才气血两亏,小姐还不让告诉夫人,怕夫人担忧。”
昭夫人盯着斗妧经的眼神满是震惊,“我以为是小姐用妙手救了夫君,没想到,小姐是用了自己的命救了夫君。”跪了下去,“都不知如何报答小姐。”
斗妧经起身将昭夫人扶起来,“四元公名高一时,学贯千载,是经国之大才,希世之异人,我救四元公,不仅是相见投缘,也是为了我们元越的万千生民。”
“好!真乃巾帼之名流。”窗外传来了曼光远的喝彩声,“人人都说四元公学而泥古,论议迂阔,可以妙手著文章,不可以铁肩担国事,只有斗小姐最懂昭兄,知他本心,知他大能。”随着话语声,走进来是保全和曼光远二人。
看到曼光远到来,潘诗诗面露喜色,有些撒娇的言道:“今日才来。”
见到二位好友到来,昭博太正欲起身迎接,却被曼光远摁了下来。
陈保全言道:“刺杀你的凶手叫去晦,是前些日子自杀的勋田主的儿子,这个蠢货将父亲自杀的原因归罪与你,他刺了你之后,当场就被人所杀。去晦背后的唆使者叫仇正,也别人所杀,这是连环杀人案,官府正在追凶。”
昭博太无奈的摇头,“堂堂宣政使被刺,这文阜城的衙役可都忙了起来,一番追查下来,真凶难找,只怕是有人要被屈打成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