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汝循摇头,“璟文在返都的路上不知所踪,圣上正大索天下,寻找下落。”
刘者元面色郑重的言道:“璟文怕是遭遇了不测了吧!”
梁汝循叹了口气,“愿天佑陛下,早日返都吧!”
扈六娘对这些可没有兴趣,只是关注伏虎的情况,开口言道:“我们大将军既然在中都有了家室,怎么不接来此地,也好双宿双飞。”
梁汝循言道:“大都统的妻子早已离世,只是大将军情深义重,追思过往,心结难解,没有再娶。大都统的家人,圣上也在帮忙照看那。”
扈六娘看着伏虎的眼神更是多情,在场众人看的明明白白,刘者元看到扈六娘的神色,就知道她对伏虎心有所属,便笑道:“家人团聚,天伦之乐啊!”
梁汝循笑道:“兕牛城怕是要大祸临头啊!还是在中都好些。”
刘者元问道:“何来大祸?有如何临头?”
梁汝循言道:“邢襄左右摇摆,看似左右逢源,实则不得其正,两不讨好,舍弃百年盟友,转投世代仇敌,名不通顺,利不可得,人不正位,供东元驱使,为东元舍命,却不为东元所信任,若是大战一起,怕被东元所遗弃。”
刘者元不恼不火,“何以是临头之灾?”
梁汝循言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东元私欲膨胀,急于扩张,现在来看,吞并大泽五国,强占皇领北部,虽然疆域扩张,旗帜飘扬,看似嚣张一时,实则四处树敌,种下大祸,皇领、邕国、梁国、元越、常扬和云中已成同盟,要惩罚狂妄自大的东元。相国认为,以东元和河间之力,能对抗六国同盟吗?”
“老朽可不认同!”刘者元摇头笑道:“大有大的好处,也有大的难处,看似六国结盟,实际徒具其形,常扬被敃越,邕国被瀚海,梁国被莽川,元越被师元,云中被夫真和漠林所牵制,元越内忧重重,和茶陵闹得不可开交,无暇北上;梁国新征莽川,急于消化;邕国和云中向来不睦,彼此防范。东元和河间只有两个国家,只要齐心协力就好,现在皇领自顾不暇,哪有余力照顾我等,若有一线生机,我们邢襄也不会舍弃基业,投靠东元啊,实因力有不逮啊。我们投靠了东元,可解除临头之祸,若是继续跟着皇领,怕就是社稷倾覆了。”
梁汝循点头,“相国所言不错,那时的皇领正值内乱,无法相援,邢襄独挡兵锋,外无强援,投靠东元是对的。”环视众人,侃侃而谈,“时移世易,现在却是不同,圣上执掌大柄以来,奋发图强,重振国威,现在邕国的百战精锐,梁国的山岳步兵,云中奔腾的战马,元越无尽的粮草正在涌入皇领,消灭东元,我们皇领自然当仁不让,我们不需你们在前冲锋,只需你们在旁策应。”
众人都盯着扈六娘,她却言道:“我们去暖阁欣赏这雪景吧。”
寒风凛冽,众人进入玲珑暖阁,暖阁在小湖之畔,坐北朝南,便于遮挡风雪,四周用的是琉璃遮蔽,加上地下和夹墙烧火,阁内和煦如春,很是雅致。
看着窗外朦胧月光下的雪景,众人神清气爽,在阁内饮酒,梁汝循问道:“怎么没见扈老祖?这位大真人提挈天地,把握阴阳,怀天心,施德养,我们世俗之人,不再入他们这些无隐无显,无生无灭的真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