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珠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沈应肆很久都没开口，眼神也未曾向温明珠看去，而是盯着花坛里的花。

许久，温明珠才听到沈应肆的声音。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来吗？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靠近吗？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拥有吗？”

温明珠用力点头：“当然了，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

“可要是她不喜欢你呢？要是她讨厌你呢？要是你的喜欢打扰到她了呢？那你又应该怎么办？”

沈应肆说得很平静，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温明珠被他问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可沈应肆对她的回答并不感兴趣。

他自问自答道：“喜欢一个人，能远远看着她就好。我不明白你为何敢如此坦坦荡荡地表达你的喜欢，说实话，我为此烦恼了许久。喜欢一个人，她的感受不就应该凌驾于自己之上嘛。”

温明珠明明就站在他面前，他们明明在对话，可温明珠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真切。

这是沈应肆第一次和她说那么多话，可她却一句也听不懂。

“四哥哥，你有喜欢的人？”

温明珠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甚至控制不住地发抖。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不该问的。

“嗯。”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温明珠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是谁？不可能会是，温梨吧。”

这时沈应肆的视线终于落到了温明珠的脸上，见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只觉好笑。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温明珠，别再来烦我了。”

说完沈应肆抬脚离开，只留下温明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那一天一个人站在那待了好久，久到她觉得那一场对话只是个幻觉。

可哪怕过了很久她都接受不了他喜欢温梨的事实。

*

温梨和赵司程带着几个作妖师御剑飞行来到霓锦山。

整座山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雾气，从上空往下望去，温梨看不清山里的情况。

这地方温梨昨日在空中巡查时看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而这雾定是今日才起的，里面必定有猫腻。

“姑娘，快放我下去吧这太高了。”

大虎紧抓着一个捉妖师的腰，紧闭双眼，害怕地大叫。

“别瞎嚷嚷，不然一会就将你扔下去。你看看你们小姐是在哪个位置消失的？”

大虎勉强睁开一只眼，指了指山背面：“在那，我们就是在那遇见的妖怪。”

温梨和赵司程对视一眼打算飞下去，可大虎却大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我拖累你们。将我放到山脚下吧。”

赵司程看那大汉瑟瑟发抖的模样对着手下说：“你们两个护着他下去，在外面等我们。其他人跟着我们一起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