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儿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种东西了?行吧,是父皇不对,过几日父皇亲自给你做些芙蓉糕,算是给你赔不是了。”
“儿臣谢过父皇。”
在凤鸾宫用过午餐后,沈应肆便带着谢霄出了宫。
“四哥,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有对这么恩爱又那么爱你的父母啊。你是不知道我爹有多少妾室,我母亲对我爹更多的是怨恨,我爹呢,也很厌恶我娘。”
沈应肆唇角向上,他确实觉得自己很是幸运。
还未走出宫门,迎面便走来了一身黑袍的沈砚南。
沈砚南一身粗布,身上没有任何昂贵之物,而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做工精细的剑,与其格格不入。这剑未出鞘却也充满着灵气,而剑柄上面雕刻着朵朵梨花,梨花雕得精细,可见铸剑者的用心。
沈应肆的脸冷了下来,眼里都含着冰,沈砚南无视他与他擦肩。
“皇兄,真是越发无礼了,怎么出宫几年如今见到吾都不行礼了吗?”
沈应肆突然停下脚步,突然出声,谢宵也吓了一跳。
沈砚南停下脚步,眼里满是阴郁,他握紧拳头又快速松开。
沈砚南缓缓转过身来下跪行礼:“沈砚南拜见太子殿下。”
沈应肆没有立刻叫他起来,他不看他,而是盯着他手中的剑,许久才道:“这剑配你,可惜了。”
说完转身离开,谢宵皱着眉头,赶紧跟在沈应肆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应肆脾气很好,谢宵没见过他拿身份压过谁,他记得小时候殿下对大皇子还是挺友好的。这几年也只是没怎么搭理过大皇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应肆走远,沈砚南这才站起身来,他摸着自己手中的梨花剑。
我不配?沈应肆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不配的那个人,马上就是你了。
沈砚南笑着收剑转身,向前走去。
*
谢霄想了很久都不明白沈应肆为什么会生气。
回到东宫,他小心问了一句:“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
沈应肆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谢宵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回到东宫后,沈应肆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书案上堆满了宫里面送来的奏折,还有从各地传来的密信。